少年褪去暗沉的黑衣,白袍不染纤尘,眉眼精致无比,清透眸子一扫四周,如同蜻蜓点水,却莫名令人心尖一颤。
就像是,被猫挠了一爪子。
沈温定定地看着白衣少年,忍不住想:他还是更适合白色。
纯净无暇。
而他自己,就像是一块涂满废弃颜料的碟子。
楚纪河回过神,按了按有些起伏的心脏,忍不住暗骂一声:
都怪那吃里扒外的剑,闹得他识海大乱,心境都受到了影响。
剑修的剑心至关重要,可别被这剑给搅没了。
“护法,那两个人修会阵法,暂时没办法把人揪出来。”
时秋听完禀报,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你们回去吧,本座亲自去抓人。”
“是。”魔兵应声退下。
魔将犹豫一瞬,“护法,要不我留下来吧,那两个蝼蚁不值得脏了护法的手。”
时秋淡淡瞥了他一眼。
少年眼睛偏圆,眼尾弧度微微向上,这一眼,魔将有点不确定对方的意思。
讲道理,这应该是在斥责他多管闲事。
但……
魔将默默垂,有些想法在心里埋着,可不能表现出来。
魔族残暴,重欲。
他能说,他只从护法的眼中看到了引诱吗?
远处的礁石。
沈温眉宇拧着,眼看那魔族眼睛都要黏到少年身上去了,忍了忍,没忍住。
“有什么好聊的?没见人都不耐烦听了吗?”
他本是自言自语,没想到旁边竟然有人应话。
“你再不甘心又怎么样,他不属于你。”楚纪河幸灾乐祸,“也看不上你。”
沈温眼刀子刮过来。
楚纪河察觉到,挑了挑眉,“怎么?”
沈温冷冷盯着,他不是剑修,而是一名音修,此时,一把蓝白玉笛在他的手心若隐若现。
很强的敌意,和杀意。
他忍这人很久了。
楚纪河无奈耸了耸肩,“哎,你不会是自动带入了吧?”
“我在跟我那把剑对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