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她垂着眼,声音轻得不像话,“有点想我的哥哥。”
“秦少爷吗?秦小姐应该是离家太远,想家了,不如打个电话,解一解相思之情。”
“谁说我哥哥是他。”秦佳苒小声嘀咕。
“那是?”
“你管我哥哥是谁。又不是你。”
男人冷硬的线条上充满着无限温柔,他眼中带笑:“好
(),
不管你。”
“你叫什么?”
“孟修白。”
“你名字不错哦,
不过比我哥哥的名字差了点,他的更好听,他叫律柏。”
“嗯,律柏,很好听。”
秦佳苒笑了,也不知是被牛奶哄的,还是被他说她哥哥的名字好听哄的,“他比你帅,不过没你健壮。他很瘦的,小时候,每次台风天我都可担心了,担心他被风刮跑。”
她都没发现,她居然在这个陌生男人面前随意又自然,她不自觉就丢掉了那一套从小习得的法则,乖,温柔,言多必失。
她莫名其妙想讲很多话。
也许吧,他是陌生人,反正一杯牛奶过后,就谁也不认识谁了,萍乡相逢,就到这里。就把他当哥哥,一杯牛奶的时间。
她为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念头而惊讶,怎么能这样?这男人和哥哥哪哪都不像,哥哥瘦弱,文雅,清贫的书卷气,可这男人。。。。。强壮,冷厉,出手阔绰,一看就读书不多的样子。。。。
十一年了,小时候的记忆早就被成长腐蚀得不成形状。她很悲哀地想,若非那唯一一张全家福,她都几乎快忘记哥哥的模样了,更别提过了十一年,哥哥会变成什么样了?她一概不清。
或许走在街上,他们擦肩而过,见面不识。
生活就是这么残忍,不讲道理。
“对了,这些包包我真的不需要,还是还给你吧。你拿去给你妹妹背啊,干嘛送我一个陌生人,又不是人傻钱多。”
“我妹妹她。。。。。”孟修白顿了下,声音忽然轻了一份重量,“她生我的气,也许不会收。”
“胡说。妹妹怎么会生哥哥的气。”秦佳苒不高兴。
孟修白呼吸都暂停,眼眸暗下去,暗下去,“如果,他不见了很多年,对他的妹妹不闻不问,难道不会生气吗。”
秦佳苒心口无端疼了起来。
都不知沉默了多久,她看着手中的牛奶,微微笑起来,“不会的。若是我,我就不会的。他有苦衷。”
一杯牛奶的时间过得很快,不多时,一个穿着黑西装保镖模样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找到孟修白,对他恭敬欠身,把手中的袋子放在桌上,然后恭敬告退。
“那家好吃的酥皮蛋挞。请你吃,秦小姐。”孟修白把袋子推过去。
秦佳苒没想到真有蛋挞,也不知是他什么时候派人去买的,她难掩惊喜:“给我的?”
“对。都是你的。”还想再说什么,孟修白眼中的柔和一宕,越过她肩头,凛冽地往后看去。
宛如遇到了同类,猛兽之间,没有牛羊成群的和谐,只会是头破血流的排斥异己。
秦佳苒也感受到氛围急转直下,她迟钝了一两秒,随后转头,看见谢琮月正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单手插兜,姿态慵懒,也不知来了多久。
他似乎理了头发,短发完全后梳,露出饱满流畅的额骨,狭长的双眼微微眯着,双眼皮不宽,但褶皱很深,这样的眼型天生带情,注视着你时,会让你心跳加速。那金丝边眼镜架在挺俊的鼻梁上,英俊得像海报上那一个个经过了photoshop后,精致得不真实的模特。
“谢先生。。。。。”秦佳苒抽了一口气,懵了。
他在那站了多久?
谢琮月看不出情绪的眼神在秦佳苒和男人身上游走一圈,很淡,也很耐人寻味地笑了下。
难怪不回消息不接电话,是跑来这跟其他男人喝咖啡了。
还挺有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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