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剛才是,洗澡去了?」
「不是,早就洗了,剛在視頻,火鍋要去酒吧跟crush約會,但她說她家的貓快生了,她怕今晚有動靜,就說把監控開著,我幫她盯著。」
哦,原來真的是對所有人都這麼熱心,甚至包括一隻臨盆的貓。
蘇唱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於舟沉吟片刻,忽然說:「下午的事,不好意思啊。」
「嗯?」
「我看監控時其實想了好一會兒,覺得那樣挺不好的,你發現的當時肯定很尷尬。」所以一晚上都沒再找蘇唱,哪怕她確實擔心。
而蘇唱想的是,自己有一點了解於舟了,她果然在怕給自己帶來不便。
於是蘇唱低聲回應:「比起那個,你道歉,更讓我不適應,」停兩秒,又問,「我們不是朋友嗎?」
不要總是對她那麼忐忑。
然後她聽見於舟愉悅的笑聲,細細短短的:「是啊。」
她和別的朋友,是不會想這麼多的。上大學時,室友有時甚至還會弄一點到地上,見她拖地,只會給她一個隔空豬親,說於舟我真想把你娶回家。
於舟就杵著拖把說她絕對不會嫁一個不懂收拾衛生間的女人的。連垃圾桶滿了都不曉得倒,懶得要命。
回憶完畢,兩人陷入沉默。一秒,兩秒,三秒……於舟和朋友也不會有這麼長時間的沉默,像在縱容什麼東西滋生。
十來秒後,於舟「撲哧」一聲笑了。
「嗯?」蘇唱拋出短暫的氣聲。
「我覺得咱倆好神奇,真的,我吧,經常一個上頭覺得咱倆挺好了,你看都衝上你家了。但又偶爾尷尬,感覺沒熟到那份上。」於舟把免提開著,手機放在枕頭邊,望著天花板發呆。
「那,」蘇唱忖了忖,提議,「下周把今天的飯補上,或許會熟悉一點?」
於舟搖頭:「不了吧,我總覺得咱倆每次吃飯都會出點狀況,不適合,要不去看電影。」
「我不太愛看電影。」
「啊?」於舟側身看通話界面,「可你第一次約我,就是去看電影。」
蘇唱眨眨眼,更深露重中帶一點鼻音:「通常我對合作夥伴送的票沒什麼興。但當時我正在準備參與一個百合項目,之前聽說過x戰警的主題有隱喻性少數群體的掙扎,想去感受一下,算……做做功課?」
於舟耐心地聽她解釋,很少聽那麼長一段,聲音真是好聽得要命。她等尾音下沉完畢,才琢磨著問:「百合項目,姬佬啊?」
「嗯。」
「你要研究這種,通過隱喻的電影分析也太委婉了,去1es吧走一圈呀,跟人喝喝酒,問一問,不比那個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