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面原本就冷肅深沉,誰見了都跟老鼠看到貓一樣,不敢直視,這半年氣勢更盛,但此刻眼眸如星,側頰一點酒窩似有若無,著實俊美清雅。
沈辭暈乎乎的看,更小聲的道:「自產自銷。」
後來本就西落的日光就漸漸沉下去,夜色如深,室內卻是如泣如訴。
沈辭熱情的過了頭,勾的魏卿更熱情,兩個人一直從六七點鐘鬧騰到凌晨,仿佛要將半年多的思念全都化作實質。
後來沈辭在浴室就睡過去了。
睡過去之前還貼心的囑咐魏卿:「你隨意,我。。。。。。我都行。」
魏卿這一夜真就沒睡,但也真沒禽獸到這份上,就是給小少爺仔仔細細的洗了個澡,又翻來覆去的流連過哪怕是一根頭髮絲。
早上沈辭醒過來,乾淨衣服妥帖的穿著。
如果不是下床的時候忍不住要劈叉,骨頭縫裡都是倦怠和酸澀,他會以為自己只是做了個夢。
休息室的隔音很好。
推開門才聽到魏卿在開視頻會議。
沈辭在公司休息了一上午,下午和魏卿一起回了家。
沈媽媽原本忐忑。
雖然半年過去,而魏卿也堅定的站在沈辭這邊,但到底趙安歌因為她的一通電話千里迢迢來了金城,也因此才命喪火場。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提。
魏卿卻很坦然:「阿姨,我都想起來了,當初母親執意要住在酒店,和您沒關係。」
他做了心理治療。
想起很多事。
愛粘著他的小小辭,母親見外祖母最後一面的傷感和釋然,還有對沈辭媽媽的再三感謝。
也想起關於邵元卿的。
以前他不懂,為什麼邵元卿這麼厭惡金城,如今記起外祖母臨終前對母親道歉,說不該放縱蔣英。
蔣英是蔣父的大哥,才華出眾英俊聰慧,只是身體不大好。
但這樣斯文儒雅,自小對母親照顧有加的大哥,卻在母親和邵元卿談戀愛後橫加阻撓,阻撓不成後甚至用強。
還好邵元卿恰好趕到,差點將蔣英打死。
悠悠眾口,這件事涉及到母親的名譽,又因為外祖母愛子心切懇求了母親,便被埋藏了。
現在魏卿也不準備說。
能說的就是告訴沈媽媽,這件事不是她的錯。
既然話都說開,一家人再沒什麼隔閡。
魏卿提議一家人出去吃個團圓飯,至於為什麼出去吃,當然是讓那些蠅營狗苟的人坐立難安。
果然,金城的風向又變了。
借著和邵元卿「關係匪淺」在金城作威作福一段時間的蔣家,這次人人喊打。
蔣家原本憑藉蔣天晟和沈辭過去十來年關係扶搖直上的地位,幾年間便漸漸沉寂下去,最後淪為一個中等的普通豪富家庭。
這其中魏卿也使了力。
為蔣父多嘴惹出的風波,為蔣家對沈家忘恩負義落井下石,也為蔣天晟在他不在時賊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