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人守一座桥,在他看来绰绰有余。
沈定此时已经不在厨城门,他先前收到张五足传来的消息,樊稠军炸营了!
李傕杀樊稠后,还没来得及改编这三万兵马。
昨天匆匆调李暹去迎天子,今天李傕决定退往冯翊,胡封又带着可信的几部前去攻郭汜,营内还剩下两万多人竟然就处于各自为政的状态!
结果黄昏时分徐晃将兵封锁营门,又正好遇到进攻失败的胡封退回来。张五足骑兵阻拦,杀声传入营中。
刚失去主帅,又有几名高层将领被杀,本就人心惶惶的樊稠军顿时爆发恐慌。
“李傕欲尽杀我等!”
随着一声呼喊,夜幕下的樊稠军营仿佛冰水入沸油般猛烈炸开!
“守住营门!十步之内不可有人!”
徐晃站在火把下高声命令。
樊稠军三万人的大营,实际上是五个小一号的营寨组成的。
徐晃手里除了他本部的三千人,还有张氏兄弟的一部分步卒,加一块五六千人。
但他只能顾及靠近东南的四个营寨,张五足此时正在营地西北方向同胡封激战。
为防万一张五足的骑兵败退,或者需要支援,徐晃不敢派兵入营平乱,只能尽力挡住阻止营内士卒逃出,让他们在营寨内自我消耗。
();() 眼见最近的一个营寨已经起火了,徐晃拉过亲卫命令道:“去看看张将军战况如何!”
亲卫立即朝西北跑去。
就在此时,沈定带着百骑赶到大营!
离得老远,他就让身后众骑士高呼:“杜陵沈定在此!”
“将军到了!”奋力拼杀的张五足兴奋喊道,“杀光敌人!”
“退!退了校尉!”不远处副将却是面色大变,一面直接绕过张五足指挥部下与敌脱离接触,一面试图拉着张五足一道离开。
果然,几乎只是片刻,沈定就拍马赶到!
只听一声“杀!”
他挥舞着马槊,所到之处人仰马翻!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撤到一旁的张五足部下见此情景,齐声高呼劝降。
还留在阵中的张五足见夜色中一尊杀神越来越近,猛然惊醒,心中兴奋之情如同被冷水浇下的火苗一般瞬间熄灭!
“快!快走!”他惊恐大喊。
然而来不及了!
“校尉小心!”副将连忙催马上前拉住张五足的胳膊朝自己这边猛然一拽。
只见张五足的臀部刚离开马背,一具破麻袋一般的尸体从杀神方向飞来,砸中马背!
马匹的惨叫嘶鸣逐渐远去,副将只来得及将张五足横在马背上,便迫不及待拍马逃离战场!
“咳!咳咳!放……放我下、咳咳!”张五足被颠岔了气,试图让副将停下。
副将却没听到,一看自己安全了,连忙朝沈定呼喊:“将军!骑黄马用大戟的是敌将!”
“好!”
沈定猛然调转马头,眯着眼在夕阳余晖下找到目标。
“敌将休逃!”沈定催马朝胡封冲去,身后数名骑士紧紧跟上。
胡封头都不敢回,听到呼喊只顾叫着“拦住他”,不停地甩鞭试图跑得更快。
沈定追了一阵,马力难以匹敌,终究无功而返。
返回此处,副将已经指挥部下点起火把收拢俘虏。
至于张五足,正在亲卫的搀扶下弯着腰猛咳。
沈定见状一惊,甚至顾不得询问大营情况,连忙关心道:“五足怎的如此!?莫不是胸口受击了!?”
张五足闻言抬头,眼角甚至咳出泪花了,他看着沈定一脸委屈,正要开口,又忍不住弯腰猛咳。
“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