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同时参与很快就让当地人的处境变得难以维持。
毕竟,侯爵们已然是他们强劲的对手了。而他们只不过是子爵家族的一员罢了。
那么,岛民们又如何能够与一个公爵家族相抗衡,更不必说同时面对两个公爵家族了?
因此,在接下来的二十年里,当地人缓慢却又稳步地被推回到了他们起始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的军事失败无情地降临在他们头上,伴随着众多的阴谋、背叛和倒戈。
后者的数量如此之多,以至于他们将这段时间称为“数十年的纷争”,许多人认为这段时期比他们忍受单方面屠杀的时期更为糟糕。
因为原本他们就不曾抱有任何的希望,但是在后一种情况下,他们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希望被主动地碾碎。
生这种情况的原因之一是敌人带来了规模庞大的军队,其数量在任何时候都多达数万乃至十万以上。
其二是他们善于运用各种手段让各个部落相互对抗。
看起来似乎这些部落第一次并没有汲取教训。
但这也是极为正常的现象。因为倘若人们真的那般明智,那么历史便不会如此轻易地重演。
因此,只需稍加修饰和巧妙的伪装,侯爵们便能将他们的计划粉饰成为旨在帮助这两个群体的无害政策。
他们耗费了大量的金钱、汗水以及智慧来瓦解当地人的团结,而筹码也的确一点一点地显现了出来。
他们攻击的主要目标正是让当地人获取优势的关键所在——禁止使用金属武器的神圣律法。
侯爵和公爵家族很快便确定了他们最大的敌人,并开始将矛头对准部落的巫师和其他神职人员,期望借助他们来煽动民众。
确实,神圣律法的违背,已经让所有的高级萨满,以及部落的许多长老,感到极度的不满。
当最初生这种情况时,所处的环境迫使他们不得不接受这一切。
然而如今,死亡的压力已然解除,而且他们似乎正在走向胜利,这些萨满很快就感受到了这种激励所注入的能量。
这些顽固不化的老人们认为自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对方不再构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因此很快就开始大声呼喊,制造种种麻烦。
他们开始号召人们回归原有的信仰,并开始指责那个引领他们从隐匿中走出、走向光明的领导人是一个嗜血成性的人、一个极度渴望权力的人、一个追逐个人荣耀的人。
他们指责他造成了过多的流血事件,并将他描绘成一个冷酷无情、滥杀无辜的男人、女人和儿童的恶魔。
这完全违背了部落的大部分信仰,因此,在众多萨满的影响之下,许多人都将他视为一个失去了神灵庇佑和青睐的人。
目睹这一幕,在侯爵的指示下,巫师们终于开始呼吁他削减军队的规模。
这些老古董甚至精明到仅仅要求减少力量而并非彻底废除力量,这既是为了让人们更容易接受现实,也是因为他们并非愚笨之辈。
他们已经见识过木头和石头武器的威力,他们绝不会愚蠢到甘愿洗净自己的脖颈,等待敌人在他们变得虚弱时前来砍杀。
即便侯爵们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们也决然不会应允这种过激的行为。
因为虽然当下他们或许是他们的盟友,但是这些老人还没有自欺欺人地认为侯爵们是他们的朋友。
他们很清楚,自己极有可能被家族利用来谋取私利。只是,他们很乐意成为这些工具,因为他们当时的目标是一致的。
他们也深知那是他们分道扬镳的唯一时刻。
因此为了确保自身拥有最低限度的防御能力,这些老谋深算的家伙甚至改变了自己的宗教教规,声称他们得到了神灵的全新启示。
此后,铁器和青铜武器的使用从严格的禁忌转变为只能用于对付当地部落自身的武器。
而在做出这一改变的同时,萨满们还巧妙地补充了一条规定,即军队的规模不宜过大。
然而“过大”这个词的解释权则由他们来掌控。
他们正是利用这一点来攻击他们的领袖。
而这并非他们唯一的攻击手段。
众多心怀嫉妒的小酋长还指责该男子试图将所有部落同化到自己的部落之中,从而消除他们各自的个人身份。
而其他人则认为他对待外国人过于强硬,并主张一种更为共享的生存方式。
最后这一组人通常是由商人组成,他们要么被侯爵和公爵家族收买,要么只是被与这些外国人进行贸易所带来的财富和繁荣所迷惑。
这种来自内外部的双重攻击很快就让部落领难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