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試。」徐驚雨打了個哈欠,「我先去洗澡了。」
等她從浴室出來時,封澤臉朝下硬挺挺躺在被子上,如同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
「所以,」徐驚雨覺得他這副模樣實在有,故意問,「你看好我們去哪個城市結婚最快了嗎?」
「白邑市。」封澤悶聲回答。
徐驚雨點開地圖,好嘛,距宜市三千公里。
封澤補充:「最快要到下下周。」
情況大同小異,根本找不到「清閒」的城市。
封澤有了主意,從床上爬起來,跪坐在徐驚雨面前,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充滿期待:「園園,要不我們黑進登記處的系統把號碼調到最前面吧!」
徐驚雨:「……………」
人為了結婚竟然能如此,不擇手段?
「那敢情好,」徐驚雨笑意盈盈地捏了捏他的臉,「我們可以在監獄裡慶祝周年紀念日了。」
封澤的神色委頓下來,仍是不甘心。
以徐驚雨的技術,根本不會被發現。
當然,他能理解,法律條文同樣是規則的一種形式,徐驚雨不肯破壞是有原因的。
他自己黑進系統,其實也不是不行。
徐驚雨一眼看透他內心所想,無奈地笑了笑:「早幾天結婚晚幾天結婚而已,又沒有區別。」
「我是害怕,」封澤仰頭,「萬一再出意外呢?」
盛朝提前回歸是意外。
結婚排不上號是意外。
最不穩定的因素要數徐驚雨的心。
紙包不住火,謊言遲早會被捅穿。
到時候,她還會願意和他結婚嗎?
封澤不知道。
他想讓一切儘早塵埃落定。
「不要想那麼多,」徐驚雨感知到他的不安,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頭頂,哄他,「乖。」
這是當年徐驚雨和他定下的暗號——只要她說「乖」,他就必須無條件服從她的命令。
徐驚雨沒怎麼用過暗號。
因為封澤一直都很聽話。
今天是她第三……不,第二次用。
認錯人的那個雨夜不能包括在內。
她命令他不要胡思亂想。
封澤果然不再鼓搗他的預約頁面,他擁住她的腰身,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裡來回輕蹭。
徐驚雨配合地繼續拍拍他的頭。
「你是,」封澤突然發問,「把我當成狗了嗎?」
「你自己說過的話,」徐驚雨覺得他大抵想造反,揪著他的頭髮強迫他抬頭,「忘記了?」
「沒忘。」封澤的眼睛猶如漆黑的海,明明沒有風浪,卻依然能將人拖進去,溺斃其中。
下一刻,鋪天蓋地的吻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