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这才明白过来,“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感冒了,一直不退烧。”
医生看向宴与杉,对方烧得脸颊通红,呼吸很不规律。
那这位先生,您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医生收起表情,询问了好些个问题,确定宴与杉的病情不严重,留了药,又教李呈彦用物理降温,而后匆匆离去。
宴与杉靠坐在床头,浑身难受。
李呈彦看着够时间吃药了,给他递过去一杯水。
“你留在这里干什么?”
净知道帮倒忙,别折腾他了。
李呈彦也不知道为什么守在他身边,看宴与杉难受,他应该高兴才对,如今他在这里付出,有什么用呢?
宴与杉这种冷漠的人,不会感激他,也不会因此对他有所改观。
宴嘉只说他得做出成绩,才能让宴与杉对他另眼相看。
但他就是不想走。
总觉得病中的宴与杉,和平时不太一样。
“反正我没别的事情干。”
李呈彦摆弄手里的药盒,拆了两颗药出来,放到宴与杉手心里。
见宴与杉要喝,他邪笑一声:“不怕我又给你下药吗?”
宴与杉停都没停一下,干脆地喝了。
“药死我得了。”
“???”
把李呈彦整不会了,而宴与杉已经缩进被子里,背对着他,头耷拉在枕头上,看上去有些可怜。
不是,我为什么要觉得这个抛弃我、杀害我的人可怜?
李呈彦在心里唾弃自己,掀开被子,从背后抱住了宴与杉。
宴与杉浑身一惊,当即踩着李呈彦的腿,要把人踢开,“你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啊!你睡你的吧!”
李呈彦固执地抱住他,“我还不至于对一个病号下手。”
他揽着宴与杉的腰,给他揉捏酸疼的地方。
宴与杉很紧张,这种接触太亲密,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但李呈彦按摩的力道很适宜,弄得很舒服……
他实在没有力气跟他计较,咳嗽两声之后,困劲上来,再次陷入睡眠。
中途感受到李呈彦给他换了退烧贴,温凉的毛巾擦过他的脸、脖子、胳膊。
李呈彦想掀开他的睡衣,但对方固执地将下摆和裤头一起攥在手心里。
李呈彦只能作罢,继续抱着他睡觉。
他看着宴与杉湿润的额,心情复杂。
修长的手指扒开他汗湿的头,将那张冷清又美貌的面容完全露出来。
他捧着宴与杉的脸,这是他幼时渴望过,从未得到过的触碰。
他的父亲啊……
李呈彦俯下身,从他的眉心,亲吻到他的唇。
是父亲啊……
该死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