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气得撇开脸,彻底不说话了。
再说下去,傅京辞火气上来说不定真要乱杀一通。
。。。。。。
夜里回了傅家,景稚洗漱完坐在前厅,恰巧接到东方电视台元宵晚会确定彩排档期的电话。
对于艺人来说,能登上央台的春晚是很荣誉的事,其次就是各个地方台的跨年晚会与元宵晚会。
央台春晚都是提前好几个月准备的,当时的景稚还是半只脚踏入娱乐圈,所以今年没有被邀请参加,不过央台高层主动来结识她了。
而东方电视台是除了央台以外,最受关注的地方台之一。
之前傅萦念把股权送给了她,加上她和东方电视台合作过,所以电视台这次在准备元宵晚会时,特意邀请她过去一起商讨节目策划。
明天是大年二十九,电视台工作人员忙完最后一天就开始放假,所以景稚明早得过去一趟。
想到这,她起身准备去休息。
傅京辞正好着持着一株开得馥郁的白玉兰进来。
景稚没多想,让他跟着进了主卧。
谁知,还没说两句,男人就将她抵在桌边厮磨。
“我明天还要去珅城,我不要熬夜。。。。。。”景稚双眸迷蒙,小声抗拒着。
傅京辞用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墨色的眼眸就像是蒙了雾,俯身吻下时,带着仿佛要将一切吞噬殆尽的强势与偏执。
“今晚就一次,好不好?”
景稚耳畔传来执拗的沉音,像是无法脱困一般被禁锢在怀里。
吻的弥留之际,她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给出了肯定的回应。
***
翌日一早,傅家的小官儿比平日里更加忙碌。
各个院落,花艺小官儿在花艺房里交流研习明天的花礼,庖厨小官儿们准备好早餐后,就去荣宁堂的厨房研究明日的年夜饭,杂役小官儿继续着扫尘、贴对联,采办的官儿带了好几批货车的货回来。。。。。。
景稚醒来路过前厅,见帐设小官儿悦木在指挥别人将新的古典家具送进来。
她走到餐室,傅京辞坐在椅子上正在翻阅一本全英的书籍。
她瞄了一眼,感觉瞌睡又来了。
坐下吃饭后,她夹了一个特意为了大年二十九有美好寓意的“面果”,一边吃着一边欣赏这面果。
一种非遗技艺制作的像水果的面食,惟妙惟肖,乍一看很像真的水果。
傅京辞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吃完他一贯的早餐后,淡淡问道:“你一个人去可以?”
景稚抬眸,愉悦地道:“我又不是一个人,有檀竹陪我啊。”
闻言,傅京辞敛目,不动声色片刻后,默声拿着书出去了。
景稚朝他的背影怏怏地了嘟嘴。
吃完早饭后,景稚去了换衣间。
因为不单单是以艺人的身份去的,所以云姬按照景稚的要求给她挑了一套精致贵气的小香风。
正穿着时,景稚忽然从衣服口袋里摸到了一张纸。
她拿出来一看,是一张信纸。
打开后,里面的内容的是来自一个叫“盛珩”的男人写给她的勉励信。
“我什么时候放进来的?”景稚喃喃道。
随后,她走到抽屉旁,从里面拿出一个信盒,将这张信纸好生放了进去。
***
彼时,南城盛家。
盛珩一早从外回来就有小官儿来找他。
“六少爷,温沉少爷来找您了。”
盛珩脚步一顿,琥珀色的眼眸闪烁着欣喜。
“他说在沉心亭等您。”
小官儿说完微微颔离开了。
盛珩连手中东西都未来得及放,直接转道穿过水榭来到了沉心亭下。
亭内穿着墨绿色新中式长衫的男人,正立于池边喂鱼,一双灰色的眼眸透着闲情雅致下的温和。
“温沉。”盛珩含着笑看着那个背影。
一阵冬日暖阳下的风吹来,温沉转身,对上那双琥珀般熠熠的眼,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