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垂眸片刻,再抬眸时,轻声问道:“暮烟,傅京辞和慕颜以前有过什么关系吗?”
柳暮烟闻声张了张嘴,敛目看向了脚下的地板,嗫嗫嚅嚅地道: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傅先生当时确实捧过她一段时间,然后关系有一些密切,然后她小时候是在傅家长大的,然后也有传言说她是傅先生的初恋,但是这只是传言……”
“知道了。”景稚收回目光,呼出了长长的一口气,“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啊……”柳暮烟不确定地看着景稚,又有些担忧。
好在景稚确实这遍表现的非常不错,甚至状态还被导演夸了。
下场后,柳暮烟因还有彩排,嘱咐了几句让景稚不要多想后,就去休息室了。
景稚没去休息室,而是去找了慕颜。
无人路过的过道里,慕颜趾高气昂地看着景稚。
“怎么?想听更多我和他之间的事,还是——”
“啪——”
一秒、两秒、三秒……
慕颜怔怔地抬手捂住被扇了耳光的脸。
看着景稚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
檀竹朝慕颜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好像在说她活该。
“还好美甲没卸,不然都打不出来这个效果。”景稚从容地扭了扭手腕,敛着的眉目透出一种冷艳不好惹的气势。
她今天要上课,换了个低调点的玉镯,只是一只五千多万的帝王玉缅甸翡翠手镯。
满绿无暇,纯正正阳绿,色辣且均匀,像一条吐着信子的青蛇绕在她的细腕上。
慕颜瞪大双眼,扬手就要扇向景稚。
下一秒,慕颜被檀竹猛地推开,后背撞到过道的墙上。
檀竹护在景稚身前,皱着眉凶巴巴地看向慕颜:“她也是你能打的?”
景稚眉心一展,看着檀竹的背影,眸光潺潺有些感动。
片刻后,景稚轻轻摁下檀竹的手,柔声道:“檀竹,谢谢你。”
檀竹知道景稚的意思,微微一笑,站到边上给景稚让路。
景稚矜贵地上前两步,蹙眉看着靠在墙边眼神充满怨恨的慕颜,几秒后,冷声道:
“我昨天就说了,承策是我男朋友,你跑来对他的现任说这些,你不但人品不行还欠抽。”
“承策?”慕颜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对啊。”景稚微勾唇角,讽刺地看着慕颜。
“他很喜欢我这样叫他呢~你……”景稚微微一顿,上下扫视慕颜,“没这样叫过他么?”
景稚的声音酥甜,有时还带着些许气若游丝感,就像是一只小狐狸、小猫、小兔子,张牙舞爪地抓伤了人,但又因其精致、漂亮,出的声音柔柔弱弱的,所以怎么都恨不起来。
在傅京辞眼里是这样,可在慕颜眼里却不是。
慕颜呼吸忽然加,瞪大的双眼猩红,充斥着愤怒、嫉妒、怨恨……
景稚觉得这人精神有点不正常似的,给了一个冷眼后,便转身和檀竹准备离开。
“景稚!”
景稚脚步不耐烦地停下,微微回,听慕颜把话说完。
“你信不信,我能从你身边把他抢回来?”
慕颜说这话,中气十足,就好像有十足的把握。
景稚不耐烦地看了眼天花板,提声道:“抢?不如我让给你?”
“不过——他要你吗?”
景稚傲然地将丝拢到身后,矜贵的就像一株粉嫩微碧的白玉兰。
“你等我弄清楚实情,要是知道你今天是故意骗我的……”
“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他亲自来收拾你。”
***
景稚的彩排结束的还算早,和柳暮烟告别后,出来大剧院时天色薄暮冥冥。
景稚一边接傅照月的电话,一边走向来接她的保姆车。
电话那头传来傅照月歉意的声音,“不好意思媆媆,开始没注意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