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还拎着一瓶威士忌。
这款色系,是傅景阳常穿的西装。
看在眼里,江湛窒息胸闷,但他不让自己在这里退缩,咬着牙坐了起来。
“这是嫌弃我的裤子?来,我帮你。”
贺凯文一身西装笔挺,半蹲下身,一把扯掉了江湛废了半天事儿没脱下来的运动服裤子。
“滚!”江湛瞥了眼酒瓶子,注意到了他被酒精熏染成绯色的眼底。
贺凯文知道这是傅景阳的色系,这些年怕江湛看见这个颜色不舒服,哪怕江湛不在身边,他也从来不穿藏蓝色的西装。
“好看吗,我第一次穿藏蓝色西装。”他故意摆了个上镜的pose,本来就是个衣服架子,自然俊美绝伦。
“狗屁不如。”江湛根本不看他。
我从来不提傅景阳,你非得提醒我。“江湛,又不是没亲过,你这么大反应,是不是找刺激!”
宁愿被那些人渣弄成这样,却要在他面前贞烈。
他指着江湛被撕破的西裤。
“你是不是欺负我?!”贺凯文一双漂亮的瑞凤眼竟然红了眼眶,说着话的同时,眼睛里好像有比星星还亮的东西在闪烁。
谁他妈欺负你!
谁他妈欺负谁!
眼看着贺凯文拎着个酒瓶子,衣冠禽兽一样朝着他一步步靠近。
“滚!贺凯文!滚……你滚开!”江湛嗓音嘶哑,他根本喊不出来。
贺凯文没有滚。
相反的,他重新靠了过来,盯着江湛破漏的西裤直勾勾看着。
突然,他把酒瓶子一歪,茶色的洋酒开了的水龙头一样,洒在江湛的胸口,白衬衫被浇透了,他却躲不开。
被酒精浇透的上半身冰凉,下半身滚热,江湛头皮一阵阵发麻,他不敢再睁眼看他。
疯子。
衣冠禽兽的疯子。
俊美绝伦的疯子。
听见酒瓶子滚落,江湛猛一个战栗,察觉到他的手指拨开了他的最后一道屏障。
“江湛,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里有水冒出来?”贺凯文的声音低磁,明明是动人的好听,却渗的江湛头皮发麻。
江湛紧闭着双眼,耻辱和愤怒从颅内炸开,蔓向四肢百骸。
“……别碰我。”
“滚!”他反复重复着这一个字。
可是,江湛太知道自己这具身子,他控制不了。
身体同时被药效和刺激控制着,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没了那条运动裤子,他身体诚实的反应都在贺凯文眼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沙发上湿了,我带你去屋里,那里暖和。”贺凯文说话变得舒缓绅士,他一把将江湛横抱了起来。
江湛的挣扎和反抗在他怀里完全无济于事。
他是赫赫有名的医生,迎风站在浪头的掌舵人,哪怕是没人敢碰最艰难的手术,也冷静沉着令人敬仰的江湛,然而此时,在年轻男人的怀里,他打怵的浑身汗毛孔张开,不敢去想象下一刻将发生的事。
他真的被贺凯文放在宽阔的大床上。
贺凯文一身精致的西装,站在一旁垂眸定睛看着他。
看着他双眸通红微微喘息;
看着他白衬衫染上茶色,浑身颤抖。
不用他动手,几番挣扎中,江湛的衬衫扣子已经松开几颗。
男人的衬衫好像本来就是为方便解开扣子而设计的,贺凯文只扯了下衣角,整件衬衫就拨开了。
衬衫下面,江湛的肌肤白里透红。
遮在衣服下面的的身躯胸宽腰窄,平时锻炼让胸肌线条清晰流畅,腹肌平缓结实,看上去既没有夸张的隆起又漂亮光滑。
跟他的一张脸一样,天生的成熟性感,惹人眼的身子。
贺凯文把衬衫扯得太狠,袖扣刮在了江湛右手腕上,划出一道红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