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洄眼疾手快地拿過來捂著不讓他看。
「……」蕭珩:「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能看得出來這不是書袋?」
「你過來不會是讓你溫時哥幫你寫作業吧?」
蕭洄直接忽視了他的問題,從袋子摸出已經冷了的湯婆子遞給溫時:「阿時哥,謝謝你。」
「你知道是我?」
蕭洄笑著說:「我不知道是你,但我知道你是花滿樓的主人。」
因為一些原因,他是蓮花樓的主人這件事少有人知曉。
溫時思索著:「是晏西川告訴你的?」
「嘿嘿。」蕭洄咧著嘴:「你猜呀。」
天色已晚,再不走該看不見了。
「今晚謝謝阿時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阿時哥再見,二哥再見!」
溫時立刻道:「要不我讓溫書送送你吧。」
「送送送,送什麼送,這麼大一個蕭府還能讓他出事不成?」蕭珩黑著臉道。
阿時哥阿時哥,這才認識多久啊就叫的這麼親熱了。
蕭洄覺得他哥吃飛醋這模樣太好笑了。
「不用啦,我一個人可以的。」
他走了,蕭珩又不爽了。登時又想起昨日馬車上的情景來。
——這小子怎麼遍地都是哥!
溫時在他耳邊吹了口氣,「幹嘛呢,怨氣都要從眼睛裡流出來了。」
「沒什麼。」蕭珩拉著人往回走,「只是覺得這小子實在是太幸福了些。」
「連你親弟弟的醋都吃啊?」
「怎麼可能。」蕭珩目光幽怨,跟頭受委屈了的大尾巴狼似的。
溫時就是喜歡他這副樣子,這麼多年了不僅沒膩甚至還有些變本加厲,總是忍不住逗他。
而且蕭珩不禁逗,總是三言兩語就被他弄得臉紅,又害羞又要面子,誰能想得到外人眼中殺人不眨眼的錦衣衛指揮使脫下了那件令人聞風喪膽的飛魚服後會是這般模樣。
如此大的反差感,他簡直愛死他了。
「你那弟弟是個妙人,我很喜歡他。」
自跟蕭珩在一起以後,蕭家人見到他從沒有過好臉色,甚至就連蕭敘一開始的時候都不待見他。
畢竟可是因為他,蕭家雙子之一才落得如此下場。
就是出門在外,只要一提起溫時這個名,大多都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蕭洄是第一個拿正眼瞧他的蕭家人。
溫時回想起傍晚時與那孩子的第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