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辭水扭頭朝宣珩允看過去,卻不敢在胡亂說話,只好抿了抿嘴不作聲。
宣珩允不想耽擱,直言:「無人生病,請老先生前來,是想打聽一事。」
張辭水悄悄呼一口氣,扶著老大夫坐下。
「這,敢問是何事?」老大夫接過姚遠遞上的茶,卻沒喝。
「今日老先生可是到蒼鹿山上的府宮裡診過病?」宣珩允問。
老大夫聞言,一臉警惕看著宣珩允,「老朽確實到山上為貴人診過病,但老朽也允諾過貴人,出了那間屋子,絕不漏出去辦個字。」
話落,他放下茶盞起身,「告辭。」
張辭水眼見請來的大夫張口就駁了陛下的面,飛快看過去一眼,果然陛下面色冷沉,他當即抽出腰間斬風刃,劍光一凜,鋒利寒刃架上老人脖子。
宣珩允冷眼旁觀,未出聲制止。
老大夫嚇得一個趔趄,脖子險些撞到寒刃上,但他的驚慌不過一瞬,他穩住身形,挺了挺微彎的脊背。
「老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早死晚死不差這幾天,我是大夫,應下的事就得做到。」老大夫笑了笑,並不懼。
孰會料到,一個大夫,竟是比半數當朝老臣都有風骨,凝視著老先生的漆黑眸光漸漸露出讚許之色。
「不得對老先生無禮,你們先出去。」宣珩允道。
寒刃收鞘,張辭水和姚遠躬身告退。
無門被關上。
「適才對不住,老先生見諒。」宣珩允走到老大夫跟前,抱手彎腰行長禮。
他端出溫潤謙雅,通身氣度。
「公子不是普通人。」老大夫還禮,「老朽眼還不瞎,只是關於山上的貴人,我是一個字都漏不得。」
「她身體可是有恙?」宣珩允溫聲問。
老大夫含笑不語。
宣珩允沉默一息,又道:「她是某的妻子,煩請先生告知。」
「即是貴人的夫君,何不親自去問她。」
宣珩允斂眸,眸底晦暗,聲音暗沉下來,「是某做了無可寬恕的大錯之事,傷透她的心。」
「她若當真身體有恙,煩請老先生告知,某不想再錯下去。懇請老先生給某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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