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靜默一陣。
然後流子狂發表情包刷屏。
流子:[媽的,這個群解散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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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半個月,雲詞去醫院拆線。
接著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傷口癒合得差不多了。與此同時,楊威的案子也進入最後的流程,由於惡意持刀傷人,量刑加重。
法院宣判當天,虞瑩和嚴躍也來了,場面有點尷尬,雲詞沒想過「見家長」的地點會是在法院。
虞瑩和之前看起來不一樣,頭髮剪短了,整個人說話也非常冷靜:「謝謝你們。」
她對嚴躍說:「高中的時候麻煩您費心照顧他了,他一直和我說您是一位非常好的老師。」
嚴躍扶了一下眼鏡,難得地有些無措。
兩人又站著說了會兒客套話。
虞瑩走前,轉向雲詞的時候說:「他以前就經常和我提到過你的名字。」
雲詞:「?」
以前。
高中的時候麼。他想。
總不能那時候就說是暗戀對象吧,那估計答案就是「死對頭」了。
虞瑩最後說:「……他說你是他非常好的朋友。」
非常好的。朋友。
雲詞愣了下。
仿佛穿過時空,他看見高中時候他當成敵人的虞尋,仍是穿著校服的模樣,表面上在學校和他打得不可開交,但是回到家裡,在虞瑩面前卻說:「是個非常好的朋友。」
……
回去的路上,虞尋見他一直不說話:「在想什麼。」
雲詞:「在想我高中的時候好像沒說過你一句好話。」
虞尋:「正常。」
他又問,「那都說了些什麼。」
雲詞脫口而出:「傻逼,腦殘,和那個有病的。」
他以為虞尋多少會有點介意,畢竟這幾個詞都不是什麼好詞。
然而虞尋只是隨口問他:「和誰聊的。」
雲詞:「李言吧。」
虞尋:「頻率高麼。」
雲詞想了想:「一天好幾次。」
虞尋居然聲調略微上揚,挺滿意地樣子:「哦,你從那時候開始,就一天提我那麼多次了。」
「…………」
雲詞用強烈的心理暗示告訴自己,這人現在是自己男朋友,不能再罵他是神經病了。
傍晚,兩人回了公寓樓。
晚上睡前,由於魚吃吃在床上跑來跑去,導致兩人都沒了睡意。
夜色漸濃,兩人身上的溫度也逐漸升高。
虞尋這晚沒有吻他其他地方,而是俯身下去,不斷吻他帶著傷疤的手心。
親一下。
又一下。
……
無數次之後。
他忽然說:「上次說錯了,其實還有一樣東西可以困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