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c:[拿錯圍巾了。]
虞尋回得很快。
黑色頭像回過來三個字:[沒拿錯。]
yx:[我故意的。]
手機里未讀消息還有很多,有個群聊一直在聊天,是之前李言和流子分別拉過、但現在已經合併了的打架群。
群名叫:【大家都是一家人】。
但群聊內容似乎不是那麼回事。
因為李言和流子兩個人總是和諧不過三分鐘,又開始帶頭掐架。
李言:[你妹子沒追到,八字沒一撇,就別整天叭叭了。]
流子:[你懂什麼。]
流子:[她為什麼只讓我給她帶早飯,不讓別人給她帶。]
李言:[……你當舔狗還挺驕傲。]
流子:[操。你再說一遍。]
李言:[舔狗。]
流子破防了,這回發的甚至不是文字,而是充滿咆哮音的語音條:[你在哪間教室上課???有種出來,廁所單挑。]
在李言和流子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群里有個人挺身而出:[別罵了別罵了。]
不過其他人的表現都異常淡定。
那人:[你們不勸勸?]
群里其他兄弟紛紛表示:[死對頭已經被重定義過了,打是親罵是愛,如果哪天流哥和言哥也官宣,我也不會意外了。]
這話一出,李言和流子瞬間安靜下來。
李言:[……]
流子:[…………]
雲詞掃了眼,沒跟他們一塊兒開玩笑,他對著「取保候審」四個字,右眼皮跳了下。如果楊威還想折騰的話,這是他唯一能出來的方式了。
有時候一些好的設想不一定靈驗,但壞的設想總會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發生。
雲詞白天剛在課堂上設想過這個最壞的可能,傍晚,他被持續跳動的右眼皮磨得心情有點煩躁。
虞尋去店裡了。
本來兩個人說好,讓雲詞在家裡等他。
但這天傍晚雲詞實在待不住,於是放下備考的書,散步去虞尋上班的地方附近。
剛入冬,寒風四起,路上光禿禿的,很是蕭條。
雲詞站在街對面,遠遠地看著店裡的燈光,剛低下頭給虞尋發了條消息,讓他猜猜自己在哪兒。
抬起頭後,留意到附近狹窄的巷弄里,有一個戴著口罩和帽子,身上衣服裹得很緊的男人。
男人佝僂著背,手一直塞在大衣口袋裡,似乎緊緊攥著什麼東西。
最明顯的,是男人的眼睛。
視線和他看向的是同一個方向。
緊緊鎖著店裡的人。
楊威在他媽面前痛哭流涕,又反覆強調自己身體有重大疾病,讓他媽做了擔保人,出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虞尋算帳。
他這些年顛沛流離,好不容易賭博剛有點起色,一下又跌回去了。
全都因為虞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