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吃吃?貓吃魚,合理。」
「……」
這天中途,流子也來看貓,寢室里貓的存在像某種珍貴的流通貨幣,頗有種得貓者得天下的味兒。
他難得沒有斜著眼進來,也沒有針對雲詞,估計是看在貓的面子上。
並且流子展現出了街溜子的罕見柔情:「叫什麼?」
虞尋:「虞詞詞。」
作為一名深入參與兩派鬥爭的西高學子,這個名字,流子一下聽懂了。
他品了品,居然表示認可:「可以。」
……
雲詞不知道可以在哪兒。
正常人不都該覺得不對嗎。
直到臨近傍晚,李言一通視頻電話打過來:「貓呢?我看看,你朋友圈那隻,還在寢室嗎?」
李言室友流感一直沒好,他平時減少了串寢頻率,但這人又是貓奴,自己家裡就養了三隻,於是吵著要看。
雲詞接起電話的第一句就低聲說:「操。」
李言:「幹嘛!」
雲詞:「你打什麼視頻。」
他和李言之間從來不打這玩意兒。
李言那張大臉懟在手機上,一頭黃毛已經染回黑色,他齜牙咧嘴地說:「看貓啊,看貓不打個視頻嗎?」
「……不想打。」
雲詞說著,把鏡頭翻轉,對著角落貓窩:「三秒,看完我掛了。」
他說三秒真是三秒。
一秒都不帶多的。
三秒後,他直接摁了掛斷。
李言秒發語音條,在語音里咆哮:「……三秒我看個毛啊,什麼顏色都看不著就沒了!!!」
yc:[白的。]
李言:[?]
yc:[顏色。]
yc:[你不是沒看見,告訴你一聲。]
李言:[謝謝啊,你人真好。]
但李言作為一名貓奴,有自己的堅持:[但我今天必須,要,親眼,看見它。]
【『李言』邀請你進行視頻通話……】
「煩不煩。」雲詞接起。
李言在視頻里喊:「你讓我看看怎麼了!」
「……」
「挺可愛的,等我們寢室解封,我就過來,」李言一邊看,一邊發出慈愛的聲音,然後問出了一句和其他人一樣的問題,「它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