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說:「但比賽前十分鐘,我拿了三個頭,你拿了兩個。」
「……」
他真會找話題。
說完,自己也覺得有點離譜。
虞尋很適應地接話:「嗯,不愧是我強勁的對手。」
「……」
「總之別帶了,早飯。」雲詞舊事重提,「我和李言約了早上去食堂,真不用。」
他又想到虞尋是為什麼非得給他帶這個早飯,於是從根源上解釋說,「發燒那件事,不用放在心上。」
「都同寢室的,沒什麼。」
「不是我,其他人也會買藥。」
寒風正好刮過來一陣。
虞尋沒有說話,他半截下巴被圍巾遮著,呼吸間帶出一片白霧,片刻後,他很低地應了一聲,又突然忍不住似地說:「問你個問題。」
「?」
什麼。
雲詞等半天,沒等到下一句。
「沒有,」虞尋把話咽回去,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隨意說,「忽然忘了。」
-
傍晚。老地方,老包廂。
彭意遠以尊貴會員的身份給這家店打電話問有沒有位置,得到肯定答覆後,對方按照他先前充值的套餐,他們人都還沒到,店家就往包間裡疊了好幾箱啤酒。
「……」
「有點氣派,」羅四方一踏進去忍不住說,「這就是充值的世界嗎。」
王壯上去就點了十歌,拿著麥:「我得趕在聲哥唱歌之前唱,不然他一開嗓,我容易自卑。」
雲詞手機一直在震:「我出去一趟,接個電話。」
他推開門出去,走到走廊最盡頭,離安全通道比較近的位置。
確保接起電話後,電話另一頭聽不見這裡嘈雜的背景音:「喂,爸。」
電話對面,嚴躍聲音很嚴肅:「你真參加了那個什麼遊戲比賽?」
嚴躍說的話在他意料之中。
「隨便報了個名,」雲詞說,「湊個人數。」
嚴躍:「你現在時間自由,沒人管了,也不能荒廢自己時間。」
嚴躍:「我見過太多學生,原本入學成績都不錯的,結果呢,藏手機,上課打遊戲,回家也不好好寫作業……」
遊戲這兩個字戳嚴躍肺管子上了。
家長對「遊戲」這種東西本來就敏感,更何況他爸還是教導主任,對遊戲的敏感程度比一般家長強得多,可以說是積怨已久,畢竟每天在學校收手機,放學抓那群去黑網吧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