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楼待了一个时辰,喻多余终于坐不住了,他看了眼慢条斯理边吃点心边品茶的叶蕴道:“太女歇的如何可要去其他地方逛逛”
放下咬了一半的桂花绿豆糕,叶蕴掏出一块儿帕子擦擦嘴遂将帕子收起来道:“差不多了,逛了半日二皇子还想去哪”
“唰”折扇打开,喻多余故作风流般边扇边道:“听闻帝都夜市乃一绝,待天色暗淡,不知多余有没有这个荣幸邀太女夜游帝都城”
“二皇子相邀本宫岂有拒绝之理”一如既往,叶蕴挂起一抹假笑,眸中掠过一抹狡黠,转眼销声匿迹。
“多余再次谢过太女,太女先请!”喻多余起身,折扇在空中旋转一圈收入掌中,身子微微前倾伸出右手。
扫了眼喻多余停留在面前的手,叶蕴也没客气,反手拽着对方手腕站起来。
喻多余许是打算将男子风度挥到极致,不仅主动为叶蕴开门还体贴的伴其身旁,一副保护者姿态将叶蕴牢牢护住。
摸不清喻多余狐狸尾巴下到底再打什么主意,叶蕴装傻充愣一切照单全收。
跟着喻多余在小巷中走走停停,半个时辰后,在一家酒楼前停下来。
“这是”叶蕴狐疑的看向喻多余,一会儿茶楼、一会儿酒楼的,这雪国二皇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喻多余笑着解释道:“连日打扰多余实在心里过意不去,特备酒席一桌感谢太女,还请太女赏脸!”
“让二皇子破费了。”看了眼喻多余,叶蕴带衡芜先一步进去。
喻多余含笑跟在两人身后进去。
喻多余早已派人跟酒楼掌柜打好招呼,此时见四人进来,直接将人带到二楼雅座。
“听闻此处的回江鱼最为出名,待会儿太女可要好好尝尝。”喻多余拿起桌上的茶壶边为叶蕴斟茶边介绍道。
闻言叶蕴眸色闪了下似笑非笑道:“没想到短短几日,二皇子不仅对帝都的长街短巷十分熟悉,就连帝都的特色菜式也是了如指掌,便是本宫这个土生土长的帝都人都望尘莫及。”
这话一出,衡芜、刑寄皆变了面色,唯独喻多余镇定自若,甚至连眼皮都没多跳一下,从善如流道:“让太女见笑了,多余虽是皇子,可生母身份卑微,自小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即便如今重拾父皇恩宠,也没改掉这凡到一处就爱逛、爱吃的毛病。”
倒是聪明,拿身份说事!
叶蕴在心里暗暗嗤笑一声,不过,正因如此,叶蕴越不敢掉以轻心。
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爬到如今的位置,手上沾过多少血,可想而知!
叶蕴再次看向喻多余,眸中多了抹凝重,不过她隐藏的很好,并不被外人所知。
除去这道插曲,接下来一顿饭倒是吃的宾主尽欢,只不过其中几分真几分假只有二人自己心里清楚。
灯火初明,街头渐渐热闹起来,比起白日里卖力吆喝仍无人问津的景象比起来,夜晚则是人满为患、热闹非凡,到处灯火阑珊、流光溢彩、令人应接不暇。
叶蕴与喻多余并肩穿梭在人流中,衡芜、刑寄费力的从人流夹缝中挤出来,努力跟上自家主子。
不过今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总有人走着走着不是撞在衡芜身上就是差点将她推倒,等衡芜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眼前早没了叶蕴的影子,就连本该与她同行的刑寄都没了踪迹。
衡芜面色一冷,当即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顾不得会不会引起人群骚动,衡芜运气腾空跃上对面酒肆的楼顶,在一片惊呼声中几个纵跃消失在夜幕中。
寻了一僻静之处落下,衡芜打了个口哨,两道黑影落下,是楚辞一早安排好的龙骑卫。
“主子不见了,去寻,切记寻到之后见机行事,若主子没有指令不可在人前暴露!”虽心系叶蕴安危,可衡芜也不敢忘记叶蕴的叮嘱,非必要不得暴露龙骑卫的存在。
“是!”两道身影同时消失。
找完帮手衡芜也没闲着,再次折回与叶蕴冲散的地方继续往前寻,心中不断默念,主子千万不能有事!
另一边,叶蕴被迫被喻多余拉着手腕在人流中挤来挤去,等她好不容易脱离喻多余的桎梏,身后哪还有衡芜的影子。
叶蕴正想出声提醒喻多余衡芜与刑寄不见了,前面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原是有人在街头搭台表演杂耍。
如此大的阵仗,吸引了不少人围观,喻多余望着台子上手拿火把轮流抛接的壮汉越来了兴致。
“好生热闹!走,我们去瞧瞧!”话落,喻多余不管不顾兴致勃勃一头迎上去。
顾及喻多余安危,叶蕴不得不放弃站在原地等衡芜的想法,落后一步跟上去。
也不知喻多余是如何做到的,眨眼的功夫就蹿到了最前面,叶蕴只能努力跟上他的步调,借着自己较小的体型及灵巧的步伐硬是冲到喻多余跟前。
“太。。。”话到嘴边喻多余忽的想起此处人多不合适,忙将话头转个弯道:“黄姑娘,帝都的夜市当真热闹,连杂耍都如此有趣!”
叶蕴不由皱眉思寻道:“难道喻公子的家乡从未有过杂耍”不应该啊,这种江湖杂艺不是很普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