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觉得村里的传言没有什么,还享受在其中。
呵,她甚至在自己面前说出想要左拥右抱的话,他借用她的那份喜欢让她去砍柴挑水,她二话不说就去做了,他也做了饭菜当做她的劳动报酬。
每次她干完活,就想占他便宜,他看着这样的李满满觉得可笑。她越是做出那些讨好的举动,越让他讨厌。
还有她家里的秋苗多么可怜,可悲,他从来不知道反抗,都是逆来顺受,也让他讨厌。
所以他喜欢用言语挑衅他,想知道他有多么能够忍受,到底到什么地步才会作。
看他伤心抹泪的样子,又觉得男子何必为难男子。可是他怎么就不知道反驳呢?哪怕是为自己争取一句,都会让他对他刮目相看。
这样木讷认死理的男子,让他觉得无趣,又奈何不得。
他是麻木的,这份麻木让他没有看清楚自己身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中,他和其他人一样。
似乎只有他受够了,受够了白眼,受够了所有人的嘲笑,受够了欺辱,他不想再顺从了,不想和大多数人一样,被娘爹安排,他就想痛痛快快地为自己做一回主。
然而也因为这样的李满满,他被村里其他女人跟踪蓄意欺辱的时候,他告诉了她。
不知她是真的见义勇为,还是不想自己看中的还未被自己得手,就被别人占便宜。她不敢打人惹是生非,却会第二天蹲到人的大门口阴阳怪气地大骂。
他看到这样的李满满,又觉得她这时她是靠谱的。
她总想占他便宜,每次都找不同的借口来亲近他,不是衣服破了需要补,就是手流血了。
那次,李满满死前最后一次她来找他,借口找他补衣服,脱了衣服就想扑过来犯浑。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是秋苗的声音。
他故意在李满满经过的时候挽住她的手臂,想知道秋苗是什么反应,没想到他依旧忍下去了。
他真的太好欺负了。
有一瞬间,他觉得秋苗绝对不是喜欢现在的李满满才如此。
后来,李满满复活了,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他问他那些话也是想问明白,他究竟是因为自己真的喜欢,还是习惯听从了安排,任何人一个人都可以,只要是他的妻主。
而现在的李满满,散着与这里女人与众不同的气息。
哪怕是在大街上看见被售卖的男子,她的眼光从来都是平等的,没有像这里的人一样,流露出嫌弃活该的情绪。
他从她眼里看出了悲悯,无可奈何,唯独没有看出本该如此。
他故意问她是不是也想另娶夫郎,她没有回答,她的神情却已经告诉他了。
那一瞬间,他很喜欢她的态度。终于有人和自己一样了,也为男子的境地感到不平,只是她是一个女人。
他很想和她多聊一些,可她总是避着他,她又像是被那些人的话语束缚住了。
实际上他看到她,只是想心平气和,自然的地聊天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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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团子趴在锅灶旁边看着盘子里的核桃粘,舔了舔舌头。他像一只偷腥的猫一样,不时扭过头来看一看。
被秋苗爹叫到旁边捡柴火后,他抱起几根劈好的柴放在棚屋的外面,弯下小小的身躯,放下柴火之后,又往盘子里的核桃粘看一眼。
他总担心少一块,也怕被讨厌的苍蝇落在上面偷吃。
远远地,他就能闻见核桃浓浓的香味,那浓重的香味像是刚从锅里面盛出来的一样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