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卿并没有看这出闹剧,他的心自始至终一直都是跟着那个背影走的。
顾尘卿的小厮走上前,看着远去的公主附耳说道“大人,我刚刚跟着那个给公主说话的女使,我现她并不是侯府的人,而且她自从跟公主说了几句话之后,三下拐弯儿就从场院子里消失了。”
“好,去查查兰州的动态”顾尘卿一边回走,一边吩咐。
“是”小厮飞身而去。
“大人,大人,您快些回去吧”正在往马车处走的顾尘卿被自家管家拦下了。
“文叔,你怎么进来的,你怎么到这宴会上来了。”顾尘卿很意外的看着自己管家。
“哎呀,大人我是拿着您的帖子进来的,咱家的马车不是在外头的吗?别说这个了,快些跟我走吧”管家很是焦急,满头的官司。
“这是怎么了?”顾尘卿被拉着往场外走。
皇城之内,陛下在大殿主位之上,明黄色的龙袍,高高的官帽但是眉头紧蹙,粗粗的喘气声,表示他很不开心,气势汹汹的盯着手中的折子,他揉了揉太阳穴。
“众爱卿可有良策。”皇帝看向殿下被急召进宫的一众大臣。
顾尘卿已然穿上了自己的朝服,恭恭敬敬的站立在重臣之内。东夷蛮荒,但是现在却是让他们组建起了一支队伍,现在都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边疆急报,说是已经有些州县遭了殃,想来就是春季收早春的麦子这些个人要抢些吃的。
“臣以为,用兵镇压即可,这些人怕是成不了气候。”兵部侍郎闫不振上前一步道。
“臣以为,应先派当地官员,调查此事,派兵不宜过急,现在边疆之界驻守的兵将不能动。”中书令商正说道。
商正是一个的的确确没有没有背景根基,全凭自己本事一步步走向中书令的,今年不过才三十有七的年纪,有见地有谋略。
器宇轩昂的不过就是长了胡子没有过多修剪,显得有些凌乱。
“那,派谁去查看啊?”陛下再次看向台下。
吏部尚书刘庭却是没有动作。在陛下的直视之下刘庭却依旧没有动作,不是因为他不怕而是因为,近来京城内有大动作,他身为吏部尚书不能过多的参与。
“吏部尚书,你来说”陛下赵政暄直接点名。
“陛下,这件事是急事,但是吏部一直都掌管是官员任免,课考,升降,调动,和封勋虽说是应该派人前去也算是课考一项,但是现在吏部年前处理了一批,暂时无人可排,还望陛下见谅。”刘庭不卑不亢的说道,没有别的他之所以能这么跟陛下说话是因为他一直是先皇的亲家,所以他敢赌皇帝不敢动他,再加上自己的外甥女还是当朝公主。
赵政暄看着这人,眉头紧蹙。
“陈家远,你掌管外事活动,你去”
“陛下,老臣也不能去。”陈家远是老臣一脉,但是现在因为女儿的事,他操着心,而且陛下并没有为他做主。
“你有什么原因那?”赵政暄简直被气得没脾气。
“老臣虽是掌管外事,但是也就是对外的文书谈判,都是文人,这件事事情复杂,并不是说老陈推诿,老臣向来是习文没有一点武功,不能自保,下面一众都是如此,想来陛下也不能让官员折损不是。”陈文远这种指桑骂槐的说下来气的赵政暄
“你这是在怪朕吗?”赵政暄。
“老臣不敢”陈家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陛下,臣请缨前去”顾尘卿直接站出来。
“你是新科状元顾尘卿?”赵政暄一看这年轻人就很是熟悉。
“正是,我虽没有武功但是身边有一个侍从有些本事的,自保绝没有问题。”顾尘卿不卑不亢的答到。
“好,此次你跟着宸王前去也算是有个照应。”赵政暄安排道
“是”顾尘卿
“是”宸王赵重是陛下的亲子,今年一十有七。
下朝之后,宸王和顾尘卿被留下了。
内殿之中,一众宫女被安排在左右,赵政暄拿着文书坐在殿上,宸王和顾尘卿站在前面。
“顾尘卿你们两个都是年轻的一辈,年轻有为,如今朝堂上下能用之人实在太少了”赵政暄先是感叹了句。
“我还给你找了个人来,商正,你进来。”赵政暄吩咐着。
“是”管事太监将门外之人喊来。
“商正参见陛下。”商正一身黑色官袍,气宇轩昂的跪在地上。
“起来吧”赵政暄。
“商大人?”
顾尘卿不自觉叫了出来。
“商大人掌管文书决策权,若是商大人离京,陛下身边还有得用之人吗?”
“是啊,父皇,商大人是您左右之人呐!”
宸王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无妨,此次我们是去探查,用不了多少时日,况且还是陛下身边陈大人不是留下了吗?”商正说道。
“陈家远今日是因为内宅之事绊住了脚,所以朝堂之上才驳斥了朕,不妨事。”赵政暄是个仁善的皇帝。
“此次前去,商大人可是要辛苦了”赵政暄说道
“陛下言重了,为陛下分忧是为人臣子的职责。”商正拱手道。
公主府外,有一黑衣人一闪而过,外府巡视的侍卫机警道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