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陈旬意图破坏匈奴同大夏之好,其心可诛!”
“对!害我匈奴精锐吃如此苦楚,陈旬此人,必须严惩!”
匈奴使者紧随出声。
声音落下,萧文清看了两人少时,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好。”
“若依照两位所言,朕确实应当给匈奴诸将一个交代。”
说罢,萧文清转首向一旁的太监,沉沉开口。
“宣陈旬。”
“是。”
太监一应,退出了大殿。
李兼和匈奴使者相视一眼,眸中神色有些荫翳。
陈旬再三和他们对着干,必须除去!
半晌,太监带着陈旬上了大殿。
陈旬向萧文清见过礼后,萧文清目光落在陈旬身上。
“陈爱卿,听闻你将匈奴两万精兵安置在了不毛之地,可有此事?”
声音落下,陈旬垂首一应。
“确有此事。”
“哦?”
萧文清眸光动了动。
“何出此举?你可知,此乃对匈奴的不敬?”
“回陛下,微臣以为,此非不敬,反是替匈奴精兵着想。”
“匈奴精兵的强悍多以其生存环境所成,我大乾环境同匈奴相比乃是天差地别,若是将匈奴众将士安置在沃土之地,使其沉迷享乐,那岂不是害了匈奴?”
“呵,我于军中待了数十年,此等言论,我还是第一次听闻!”
“那你倒是说说,断我军粮食,又是何意?粮食出问题自有专人解决,你凭何就此断了我们的吃食!”
匈奴使者声音带着怒意响彻大殿。
陈旬闻言,面上浮现一抹嗤笑,转而看向了李兼。
“这,就要问问李左相了。”
话音落下,李兼眉头不由皱起。
“与我何干?陈旬,你莫要胡言。”
陈旬却并未理会他,眼睛向萧文清看了过去,俯首施了一礼。
“陛下,臣此次进宫,还有一要事禀报。”
萧文清目光微动,淡淡开口。
“讲。”
“臣要状告户部尚书方平,滥用职权,积压库粮。现今为谋得利益,不惜逼迫粮铺大量售卖之前积簇霉米。此乃诸多粮铺掌柜提供的证据,望陛下明察!”
陈旬说着,自衣袖中掏出了一本薄册子。
萧文清身旁的太监见状,上前接过册子,给萧文清递了上去。
随着陈旬的举动,大殿内静了静,随即便响起了阵阵窃窃私语声。
隐在百官中的方平见状,心不由咯噔一跳,眸子几乎凝在了那本册子上。
证据?
那些掌柜竟是将他给供出去了?
忍不住向李兼看去,后者却示意他稍安勿躁。
“陛下。”
李兼向萧文清施了一礼。
“武都督的证据,可否能先交由微臣看看?”
萧文清将册子打开,抬眸向李兼看了一眼。
然不等他开口,陈旬的声音便不咸不淡地传了过来。
“李左相还是收了心思,册子内的东西同你也有些瓜葛,先交由你过目,怕是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