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词悬挂在堂前,萧进朗诵声音起。
“《破阵子》”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生。”
……
文楼安静了!
人人都在心里重复默读这《破阵子》,这千古佳作一出,哪还有词敢争锋!
萧进与众文人儒士惊叹,都盯着这个年纪轻轻的寒酸小子,完全看不懂眼前这个年轻人,他既不像潇洒浪漫的诗人,也不像豪迈奔放的大将军,但这一诗一词的心境竟然相差这么大。
这《破阵子》与刚才那《清平调》作品风格反差太大了,《清平调》构思精巧,辞藻艳丽,极富想象力,意境很奇妙,浪漫主义色彩浓烈,像是一个有着奇思妙想、清奇飘逸的诗人所作。
而这词气势如虹,豪迈悲壮。
潇洒的沙场秋点兵,将爱国之心、忠君之念以及自己的豪情壮志,推到了极点,但是末句猛然跌落,使人又顿感凄苦悲凉。风格完全就是一个在战场杀敌的将军,豪迈悲凉,一心想着为国家杀敌,建功立业!
众人始终是好奇。
许久!
“极佳之作,流传千古,焚香,诸位开始吧!”萧进回过神也知道众人心中所想,笑道:“木公子,方才这一诗一词叹为观止,只是好奇木公子是何许人?”
项牧此刻坐了下来,四人组也跟着坐了,反问道:“萧学士,你们知道我为何现在才坐吗?”
那些不再挑战项牧的人个个都在低头沉思,萧进回想想了想那词,道:“莫非与这词有关?”
“本公子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是谁?你们身在何处?你们的心又在哪里?”
萧进被他这句话问懵了,眼前这个年轻人从进了这个小文楼那一刻至今所表现出来的所有行为就是看不起他们。
这句话也点醒了萧进,此刻明白他的意思之前不坐就是完全不屑与他们为伍。如今坐下来了至少是在某一方面肯定他们了,下来他知道这三个反问绝对不是字面的意思这么简单。
一时间被问住了,几百人也被问住了,萧进大汗淋漓,没有慌乱,只有着急,就像学生被老师的问题问住那种着急。
没有逃避,着急如何回答好这三个问题!
“茶!”
“慢!我给木公子奉茶!”
萧进一字一句让整个小文楼炸开了锅,可是再没有人说任何不是。当初除了那个又菜又爱玩的陈拓!
“老师!您……”陈拓还没继续说话便被萧进狠狠地一眼瞪退。
自己老师亲自给这混蛋奉茶,眼中怒火似要将项牧烧得灰飞烟灭!
他是凉城文坛的骄子,皇亲国戚,如今被人欺负成这样,一整晚都被这混蛋羞辱。如若今天不来这么多人,肯定要弄死眼前这个恶魔。
看了看眼前这词,再看看那几百个在挠头抓腮的,又看看那炷香,眼中的愤怒变成的阴恨。
洛叔阳知道陈拓这个神色要做什么,赶紧阻止。
“不可!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