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是南梁人,绝不做背叛国家之事。”许久,李彩一字一顿的说道。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就算此刻不是在属于自己的时代、属于自己的国家,那她也有自己的底线,那就是绝不叛国。
以前投靠谢该,那是知道谢云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但是现在不一样,如果谢云知道自己替他背叛了南梁,那他肯定得杀了自己。
想一想,史书上记上一笔,马文才投靠北魏北海王,叛出南梁,那他马文才就不仅仅是棒打鸳鸯的恃强凌弱之人,更是背叛国家的无耻之徒,这种锅,她不能让马文才背。
“哦?马参将不考虑考虑吗?”元颢也不着急,想当初陈昭与梁山伯不也是不愿意投靠他吗?到最后,不也是投靠了自己吗?这种叛国之举,是让人一时难以接受,需要时间慢慢收服。
“不考虑。”李彩面上带笑,说道:“若是北海王知道是谁杀了陈昭,那就请您快点告诉陈将军,以洗清末将与王副将的清白。”
“马参将,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被反将一军的元颢很不爽,他眯起眼睛斜睨了李彩一眼。
“末将知道。”李彩表示不接受他的威胁,她站直了身子。
双方对峙了一会,元颢突然一笑,拍了拍李彩的肩膀,说道:“马参将,年轻气盛要不得,本王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静待佳音。”
李彩没说话。
见李彩不说话,元颢笑着自顾自的走了。
他一走,李彩这才现自己的手心已经全是汗。
说不害怕,是假的,不过,她现在已经投靠了谢该,那么谢该就应该替她善后才对!
李彩默默站着,她抬头望了望古代的漫天繁星,现在就连自从穿越以来一直在她身边的马强都不在,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两天后,猎户王老伯突然找上门来,他指名道姓要见陈庆之。
见到陈庆之之后,他表示自己要指认是谁害得陈昭,前几天午夜梦回,又回到了那个夜晚,他此次前来,就是要指认凶手。
之前他不敢指认凶手,是因为凶手威胁他,若是他出卖自己,就会杀了他,而他一个老猎户,怕死,又拿了人家的银子,所以不敢说。
陈庆之一听,马上将王老伯奉为上宾,又承诺如果王老伯指认凶手,就奉上百两黄金。
王老伯一听,也没卖关子,他直接指认了王愿,并掏出了王愿给他的银子。
银子确实是军中出去的军饷,这一下,人证物证齐全,王愿就算再冤,也无从辩驳。
李彩目瞪口呆,这度,简直了,谢该还真是一把好手!
陈庆之黑着脸让人给陈老伯装上一百两黄金。
王愿跪在地上,他哈哈大笑,状似疯魔,说道:“既如此,末将无话可说,哈哈!”
陈庆之没说话,却对心腹使了个眼色,他的心腹马上就上前去押住王愿。
“等等!”李彩出口,她无法看着一个无辜的人失去生命,说道:“将军,此事存疑,一来这王老伯怎么会长途跋涉来到这里,二来他是不是受人指使的尚不可知,您看。。。”
“我拼着这把老骨头来到这里,是为了我的良心!”王老伯悲怆的打断李彩的话,说道:“既然被人怀疑,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完,他就掏出一把打猎用的短刀就要自戕。
旁边的人度比王老伯还快,直接拦下了王老伯。
“文才,王老伯都愿意以死明志,还会有假吗?”陈庆之阴沉着说道。
而王老伯则冲着李彩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