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走?”季长青出声。
韩山暗暗呼出口气,说:“管教,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还有什么事?”季长青警觉道。
韩山抿了下唇,一咬牙:“想托你买点沙棘粒,给韩溪送去。”
季长青一怔,张了张嘴:“什么东西?”
“沙棘,冷冻的,”韩山说,“她小时候被送去西北远亲家生活过两年,长大后还是最爱吃那个。”
“额,哦,我知道了……”季长青有点懵,搓了搓手背:“那,我突然送她这个……不太好吧?”
“不是你送,是替我送。”韩山说。
“哦对对对,那还好,没那么突兀,别吓着你姐……”
“……”
季长青抓了抓脑袋:“那我打听一下,应该也不难买到。”
“嗯。”
“行,你回去吧。”
“好。”韩山看着他们管教眉头紧锁的模样,补充道,“韩溪讨厌玫瑰,别买。”
“为什么?”
“别买。”
“……哎,你这,我又没说要买玫瑰,再说,我买那干嘛,多奇怪啊,我只是……”
门“咔哒”一声合上,季长青的话卡在那里,直卡的头颈热,他站起来在办公室踱了两圈,唇角有点压不住:
“臭小子……嘶!”
完了,脸上这伤怎么见人?
卢光宇默不作声,仿佛注意力都在乐器上,看着手指的眼睛还是以前的那种空洞懒散,弦声音断断续续像哭伤了的喉咙,调子却有了点曲子的影儿。
齐越森指导的很用心,表情也是非常的欣慰,一《真的好想你》,配上二胡悲悲切切的腔调,绝对能赚足犯人们的眼泪……
应该能记上几分。
卢光宇是有天赋的。驰远在一旁想。
这一周里每个人都累到无暇他顾,同处一室,驰远几乎没和卢光宇说过几句话,顶多问一声抽烟吗。
卢光宇抽烟,只是不爱搭伙,他喜欢一个人抽。
所以这一周生了什么?
和齐越森联号,怎么会被他现性向呢?
卢光宇入狱多年一直保守的秘密,除了韩山和自己,他没有向别人表露过。
除非……
操!
这家伙不会又移情别恋了,恋到齐越森身上反被挟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