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精壮的胸膛就这样沉沉的压了下来,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就近在耳畔,那强势而又独属于兰鸢山的气息恍若有生命一般,将谢宛完全包裹了起来,令他恍惚,如同深海里的溺水者,几乎要溺毙其中。
“兰鸢山。。。。。。。”
谢宛被粗粝的掌心捂着半张脸,动弹不得,只能由着男人欺负他,一头长发被撩开,他此时如同砧板上的兔子,只能任由抓着他的一双大手为所欲为。
脖子上又被咬了一下,紧接着,便是温暖湿滑的舌尖,舔过,安抚性地吻了吻。
谢宛脚背不自觉地绷直,指尖用力抓住传单,带着哭腔道:
“兰鸢山。。。。。。”
他难耐地说:“你欺负我。”
“欺负的就是你。”兰鸢山没把谢宛的控诉当回事,在他脖子上某一块凸起的地方亲了又亲,指尖摸了又摸,像是有些爱不释手,语气里带着很明显的笑意,既像是调戏又像是痴迷:
“这里怎么这么香?嗯?”
兰鸢山大手一拦,将谢宛拉进自己的怀里,将脸埋进谢宛的脖颈处,含含糊糊地亲:
“小公主吗,香的要命。”
谢宛由着兰鸢山亲他。
他还以为兰鸢山会对自己昨晚和别的男人过夜这件事不依不饶,但没想到兰鸢山纯粹好像就是想拿这件事当做理由和借口欺负他。
谢宛身上没有哪处是兰鸢山没碰过的,后腰处那段鸢鸟纹身更是被亲了无数遍,即使在夜里没有开灯,兰鸢山看不见,也能准确地找到那处地方。
晚玉后腰那处鸢鸟纹身是十八岁成年那一天去纹的,没有告诉任何人,等纹完了才给兰鸢山看的,把兰鸢山气的不清。
兰鸢山比晚玉大两岁,当时两个人认识的时候晚玉甚至还没成年,兰鸢山习惯性地照顾他,几乎是把晚玉当儿子看,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舍不得晚玉疼一下的。晚玉也爱跟着他,一个富家小少爷老是在他这个小混混屁股后面跑来跑去,兰鸢山手底下的人都戏称晚玉是兰鸢山的小童养媳。
兰鸢山当时还有点怕晚玉听到这个称呼不高兴,命令他们都不许在晚玉面前提起这个称呼,但是没想到晚玉挺乐意的,屁颠屁颠地应了,把兰鸢山搞得又是好笑又是无语。
不过晚玉其实也是挺叛逆一个人,爸妈不让晚玉和兰鸢山亲近,他非要;兰鸢山让他没事离自己远点,少扯上关系,晚玉也不,十八岁生日那天就去把鸢鸟纹身纹上了,还喜滋滋地给兰鸢山看,把兰鸢山看得暴跳如雷:
“你不疼的吗!这么大一个纹身!”
兰鸢山看着几乎要覆满后腰的纹身,心疼的在滴血:
“你真是疯了!”
“不疼。”晚玉满不在乎,像是看不懂眼色似的,又凑过来抱住兰鸢山的腰,仰头费劲地亲了一下兰鸢山的下巴:
“喜欢你。”
“。。。。。。。。神经。”兰鸢山拍了一下的腰,警告道:“下次再不听话,就把你扔掉,然后我远走高飞。”
“切。”晚玉噘嘴:“除非你死,否则你绝对不可能离开我的,也不可能把我扔掉。”
兰鸢山看他:“这么自信。”
“嗯呢。”晚玉说:“无论你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只要你还活着,我就能找到你。
那我死了呢。
。。。。。。。。死了?
不,你不会死。
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你,即使是付出我的生命,我的所有。
因为你才是我的一切,兰鸢山。
耳畔的话似乎还在环绕,兰鸢山额头冷汗遍布,几秒钟后倏然睁开眼,心脏急速跳动着,几乎要跳出胸腔。
记忆的晚玉还是那副软糯可欺的模样,但兰鸢山知道,一切都变了,早就有什么东西和之前就不一样了。
他死了。早就死了。
死在二十五岁那年,死在去看望养父的路上。
他甚至没来得及见晚玉最后一面,还没来得及亲他,告诉他自己早就后悔了,他喜欢他喜欢的要命,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推开他。
过于沉重和急促的呼吸似乎唤醒了兰鸢山怀里的人,谢宛迷蒙地睁开眼睛,正想说话,身后抱着他的人就将他翻了过来。
下一秒,唇就被堵住,谢宛睡得还有些懵,刚醒过来的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被动地张开嘴,由着兰鸢山亲他,占领他的唇舌。
兰鸢山骨子里是有些强势在身上的,所以在床上的谢宛别说反抗他,能出声都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