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神色一正,他再怎么宠莲贵妃,却分的清轻急缓重。
徐娇言沉声:“妾身要禀报,莲贵妃伙同何家,行巫蛊之术,意图秽乱皇室血脉。”
莲贵妃的笑意好像凝固在脸上,一双好看的眉毛拧起来。
徐娇言却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自己需要凭一己之力拖住皇上和莲贵妃,给太子和禁卫军留出搜查的时间来。
皇上阴沉的眼神在二人之间巡视,属于天子的威压慢慢充斥了宫殿,太监婢女们颤抖着跪了一地。
莲贵妃先打破了安静,娇笑着倚靠在皇上身侧:“太子妃可有证据?这欺瞒皇室的罪是皇上大度饶了你一遭,现在再乱讲,可没人保得住你。”
徐娇言无视莲贵妃话语里的威胁之意,只是看向皇上:“妾身自然是有证据的。”
还没等皇上开口,莲贵妃便跪在了地上,一双妖艳的桃花眼里充满了泪水,伏在皇上脚下哽咽道:“臣妾一心爱慕皇上,何家向来忠心耿耿,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面上划过一丝不忍,莲贵妃虽然骄纵了些,可是从未干政,何家也未有过反心。
徐娇言知道皇上不会轻易相信,但没有一任皇帝不生性多疑的,徐娇言跪在地上等,等一个开口的时机。
经过了许久,徐娇言听到皇帝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有什么证据,呈上来。”
徐娇言亲自将两瓶巫药送至殿前:“启禀殿下,这巫药一瓶是王姨娘服用的,最终导致王姨娘终身不育,另一瓶是侧妃何嫣嫣生前给佳姐儿服用的。”
莲贵妃虽然跪着,却面露讥讽:“皇上,谁知道这巫药是不是太子妃自己制出来诬陷于臣妾的,当时王姨娘行巫蛊之术被抓的时候,当时可只有王姨娘和太子妃两个人!”
皇帝的眉头紧紧皱起,当时莲贵妃根本不在,徐娇言的可能性也很大。
莲贵妃柔弱的手腕搭在皇上膝盖上:“皇上,这二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自然是太子妃想怎么污蔑臣妾就怎么污蔑了,依臣妾看,应该把这人抓起来好好审问。”
说着,在皇上看不到角落,莲贵妃微垂着头,向徐娇言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徐娇言眼见皇帝面露犹豫,正欲开口,突然间。
“不是的!”一道略有颤抖的女声响起。
徐娇言回头看去,书香喘着气,似乎的跑过来的,因为太过着急,都未行礼,只是高高的举起一本册子样的书。
书香的手还在微微的颤抖,但是她仍然把话完整的喊了出来:“启禀皇上,这是莲贵妃的巫药册子!”
徐娇言紧绷着的身子放松了下来。
李行知和书香查到了!
徐娇言回过头,将册子从书香的手里接过来,温柔的搂住了书香:“谢谢,做得很好。”
宫内到处充满了低沉的气压,刚刚的勇气离开后,书香瘫软在地上行礼。
徐娇言温热有力的玉手安抚的拍了拍书香,随后捧着那册子一步一步向皇帝走去。
余光中能看,莲贵妃一张妖艳的小脸难得的露出了惊疑不定。
徐娇言越走越近,莲贵妃也越来越清楚的看到了徐娇言手里的那物。
徐娇言恭敬的将册子奉上,皇上接过册子阴沉着脸默不作声的翻了起来。
只见无尘趁机上前一步,将桌子的两个瓷瓶打开,将里面的丹药倒出来:“父皇,这瓶是王姨娘服用的,色泽黑,颜色润,气味甜,是有使人不孕不育的功效,这瓶则是何嫣嫣使用的,色泽朱红,伴有麝香之气。”
无尘顿了顿,皇上抬起头厉声道:“说!”
天子动怒,大殿都晃了晃。
强大的气压迫使徐娇言和无尘二人齐齐跪在地下,低声道:“有伪造婴儿血脉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