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图索弹他个脑瓜崩:“还说我和崽子争宠,你这也不逞多让。你现在和崽子是绑在一起的,他不好你能好?还是你不好他能好?”
诺就委屈了,咬着大灰狼的肩膀头子抽噎:“随您怎么说,反正您就是嫌弃我,这日子也真的是没法过了。”说着,还给自家大灰狼干嚎了几声:“呜呜呜~”连一颗眼泪都没掉下来。
乌图索说不来甜言蜜语,但这么多年了,还是挺会哄自家小人鱼的。
他将捧着肚肚不高兴的小人鱼抱在膝上亲亲、抱抱、在小人鱼那火红的尾鳍上顺着鳞片的纹路摸一摸,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解释了好一会儿,总结说:
“我真的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我只是陈诉一个事实,心胸宽阔点,啊。”
诺这些年被自家大灰狼娇惯的很捏,别说受气,连一句重话都受不得。
此事后诺虽然不再教崽崽们算数了,但乌图索一连哄了一个多月,这才没让干打雷不下雨的小人鱼离家出走成功。
死亡之海的寒潮期,满打满算也就两个月。
初春的时候,肚子里的两个小东西忽不分昼夜的闹腾起来,薄薄的肚皮上,能清楚的印出小狼爪和小扇子似的尾鳍。
“应该是一狼一鱼。”乌图索轻轻抚摸着小人鱼胎动厉害的大肚子,觉得生命的孕育真神奇。
诺不敢看,捂着眼睛有些害怕的窝在乌图索怀里问:“兽,兽主,他们会不会,会不会……刨开我的肚子,直接钻出来啊?呜呜~我好害怕~他们动的好厉害,一直在用爪爪和脚脚踢我……嘶~”
小人鱼忽然闷哼一声。
乌图索忙问:“怎么了?又踢你了?”
诺泪眼汪汪,冲着自家大灰狼掉珍珠:“呜~我的肋骨~我的肠肠~我的心肝脾肺~呜呜呜~”
但乌图索除了干着急,不能替自家小人鱼承受分毫孕育之苦。
他瞧诺难受成这样子,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用精神力安抚自家小人鱼的同时,指着在诺肚子里打架玩耍的两只还未出生的崽崽,喝道:“给老子安分点!小心出来扒了你们的皮!”
……然后很神奇的,肚子里的两个小东西真就收回了撑在自家爸爸肚皮上的爪爪和尾巴,彻底安静了下来。
临近预产期的天,本就是胎动最为频繁的时候。
崽崽们闹的时候,诺扛不住。
崽崽们真不闹了,诺又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好在军医检查后说两个小东西一切正常,诺这才安下心来。但崽崽们一动不动是怎么回事呀?
诺抚着肚肚轻声的哄:“崽崽们呀,是不是被父父凶了,不开心了呀?爸爸和父父没有不喜欢你们哦,别这样死气沉沉的嘛~咱们只要不闹的太厉害,稍微活泼点也是可以的嘛~”
小人鱼就这么摸着自己的肚肚哄了几天后,肚子里的两个小东西终于重新活动起来,但都可体贴自家爸爸了,小胳膊小腿动起来的时候呀,力道都轻轻的。而且,都是在自家父父不在的时候,毕竟可是会被扒皮的嘛。
距离预产期还有半月不到的时候,乌图索加班赶点的完成了手上的工作,确保在小人鱼最无助害怕的生产日,能够陪着他。
崽崽们呱呱坠地那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诺眼睛一闭一睁,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卸了货,光荣升级成了两个崽崽的爸爸。
乌图索就陪在身边,诺心里烫贴,语气有些虚弱的问:“崽崽们呢?”
乌图索目光游离,表情呆滞,不答反问:“你说,咱俩长的也还凑乎吧?”
诺:“啊?”
乌图索单手捂脸,颇为痛心的说:“那俩货……怎么就丑成了那个鬼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