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我当时给的菜谱有问题吗?郑东家居然寻到了这里?”白佑梦带着一丝紧张看向她。
”不是,妹妹误会了,不是郑东家让我来的,只是巧了而已。”女子转身走向椅子,优雅的坐了下来后又接着说道。
“我是为你姐姐白一梦来的。”
白佑梦刚刚才坐了下来,这句话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
“。。。。。。什么?”
女子带着有些苦涩的笑容,“我名唤沈婉儿,我爹爹,乃是当朝的大将军,手握重权,威震四方。曾几何时,我亦有过一段青涩的婚约,然而世事难料,那户人家遭遇变故,家境中落,爹爹便果断取消了婚约。
他心中的新打算,竟是要我嫁给新晋的怀化中郎将。这本应是光耀门楣的喜事,然而那中郎将,却已经有了原配妻子,便是你的姐姐白一梦。
我抗拒,我挣扎,但爹爹却不顾我的反对,执意要将我嫁给他做平妻。我何尝喜欢过这个所谓的中郎将?更何谈愿意与一个有家室的男人牵扯不清?但命运如此,我又能如何?
但是!你姐姐跟他居然同意了!
明明不是感情深厚从小一起长大的吗?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对方?他们愿意可我不愿意啊!”
“姐姐和凌风都答应了?”白佑梦原本沉浸在她的叙述中,显得平静而专注,但听到白一梦和凌风居然都同意了,她的内心却无法抑制地翻涌起了惊涛骇浪。
“是的。”沈婉儿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我真不明白,男女之间的感情怎么可以如此不堪一击。说变就变,说要悔婚就悔婚,说要娶平妻就娶平妻。呵,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你以前是跟郑东家有的婚约?”白佑梦试探的问道。
“。。。。。。是,以前他的父亲还是太子少傅的时候,他还不叫郑清风,后来家中剧变,他为了纪念他的家姐,就改了名字经营了这家清风揽月楼。”沈婉儿似乎回忆起当年他们两家家世相当,在一起玩耍的时候。
然而,自从他姐姐夫家出事并且父母因过度忧伤离世后,他就如同脱胎换骨般变了一个人。
往昔的体贴关怀荡然无存,甚至对自己的亲近者也避之若鹜。
白佑梦在这转瞬之间思绪已然混乱,信息量之大令她瞠目结舌,过了好久才如梦初醒。
郑清风不是郑清风,那郑如玉又当如何?他有个姐姐,若无意外,那想必就是6少峰兄妹的母亲,如此说来,郑清风便是他们的舅舅?
“。。。。哎呀郑东家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呀?真是看不出来这么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遭遇了这么坎坷的事情,那他怎么想起来叫郑清风的,这名字倒是很有意思。清新脱俗,倒是别有一番风味。”白佑梦心思略微一转,故意把话题留在郑清风身上。
“我也不明白他为何要叫这个名字,应该跟他姐姐有关吧?不过我这次来不是跟你说他的事情的,我是来找你跟你说你姐姐的事情的!?”沈婉儿反应过来,赶紧把正经事说了出来。
“是。。。。。。那是我姐姐,但是我没办法干预我姐姐跟我姐夫的事情啊?他们谁也不会听我的!”白佑梦有些为难。
沈婉儿听到此处有些着急,”那你也去试一试啊?你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不信你们一点情分也没有?”
白佑梦低着头绞着自己手里的衣角,“你就是想让我劝劝她们?”
“对!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接你上都城,你好好劝一劝你的姐姐还有姐夫,对了还有你的娘亲,她们似乎都默认了这件事。”沈婉儿有些不甘心,别说自己早就已经心有所属,就光说这样的家庭,她嫁进去要跟这些人过一辈子的,哪里能忍受得了。
“可是你也不想想,我姐姐姐夫为何要同意这门亲事?还不是因为你们将军府权势逼人?何时有过我们说不同意的权利。就算我们以死相逼,怕都是蚂蚁撼树吧?”白佑梦不由得冷下了脸。
这将军府的嫡长女不管从仪态还是容貌上,都能看得出来被养的极好,怎么会如此天真和冲动?
不仅在跟郑清风解除了婚约后还私会,并且还女扮了男装千里迢迢跑到了这里,既是有勇气也是任性。
“我好言好语相劝,你不要不识抬举?”沈婉儿突然的一句话,让白佑梦的心里一顿,接着脖颈处剧烈的一疼,便晕了过去。
此时小小的雅间内闪过两个男人,悄无声息的把白佑梦带了出去。
随后一辆并不怎么起眼的马车,晃晃悠悠的朝着城外驶去。。。。。。
等到前面的小翠招待完客人后,才现天色已晚,但是后院并未掌灯,她掀开帘子走向后院,才现雅间里的那个青年跟掌柜的都不见了。她又慌慌张张的去缝衣室找胖婶跟春花嫂子,结果现她们二人齐齐晕倒在地。
小翠瞬间面色苍白,心如乱麻。她勉强稳住心神,跌跌撞撞地冲出铺子,直奔点心铺而去。
“江掌柜!江掌柜!”
后院里,江晖正忙碌地准备着饭菜,打算一会儿去叫白佑梦过来共进午餐。然而,这宁静的氛围突然被门外小翠惊慌失措的呼喊声打破。
江晖心中一紧,手中的菜篮都差点失手掉落。他迅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向门外。
"怎么了?"他瞥见小翠气喘吁吁的模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
"白掌柜。。。。。。白掌柜失踪了!胖婶她们也在房间里昏倒了!"小翠挣扎着说完,仿佛每一口气都显得弥足珍贵。
江晖不再迟疑,身影如风般朝着成衣铺子疾驰而去。
踏入铺子,他的目光迅扫过空荡荡的雅间,眉头紧锁。随后,他蹲下身子,在昏迷的两人脸上轻轻洒了些凉水。
胖婶和春花悠悠转醒,她们还没来得及整理思绪,江晖已经急不可耐地开口询问:“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胖婶揉着隐隐作痛的后脖颈,露出一副苦不堪言的表情,缓缓述说:“我们当时正在忙着做衣服,突然间冲进来两个陌生人。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更没来得及大喊大叫,就被他们打晕了过去……”
江晖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他转身向雅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