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見那人背著一個滴血的包袱,看形狀好像裝著人頭。」
如果只是尋常的要飯要水,下人們根本不會來賈赦面前說。
賈赦聞言站了起來,「帶我去見一見那個奇怪的人。」
可能是藝高人膽大吧,賈赦心裡並無害怕。
如果那人真是壞人,那他隨手殺了就是。
他相信自己修煉的靈力,一定能勝過內力。
賈赦在莊子外面看見了那個一身黑衣戴著斗笠的男人,黑色面巾蒙住了他的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凌厲的眼睛,眼尾還能看見一點恐怖的刀疤。
看刀疤的走勢,不難看出這刀疤貫穿了整張臉。
張飛白看見賈赦時,眼神露出一絲驚訝,隨後立馬調整為正常,對賈赦抱拳行了江湖上的禮儀。
「在下為捉拿賊人已經兩天不進水米,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賈赦點頭,「當然,只是莊裡有女眷,就不請壯士進去了。」
墨田見狀趕緊讓廚房送來飯菜。
賈赦聽著張飛白沙啞的聲音,臉色有一點沉重。
這人的聲帶被人毀了,應該是被人塞了燒紅的炭。
張飛白道謝時凝神看了賈赦一眼,這人還是十幾年模樣,時間不曾在他臉上留下過痕跡。
他聽說賈赦瘋了,當時還特地買了一壺好酒慶祝。
今天看見賈赦的眼神,他便知道這人沒瘋,心裡說不出是失望還是其他什麼。
張飛白追著這盜賊來到這邊,在山上看見賈赦打著火把進了莊子,便想來見賈赦一面。
今天他的目的達到了,知道這人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心裡的恨又多了一分。
張飛白吃完飯對賈赦說道:「我看老爺心事重重,敢問是否在為附近流竄的盜賊憂心。」
賈赦聞言愣了一秒,陌生人看見他都會以為他才二十歲。只有眼前這人,對他的稱呼是老爺。
賈赦有種直覺,這個人認識自己。
不,應該說認識真正的賈赦。
可惜原身的記憶很多都模糊了,他想不起眼前這人是誰。
賈赦不知張飛白的身份和來歷,順著他的話點頭,「我是昨晚才過來的,今天才知道這附近有盜賊流竄,正在猶豫要不要帶著女眷回府去。」
張飛白把蒙臉的黑巾重系好,看向賈赦,「如果你是說那個殺了十幾位官家小姐的盜賊,大可以安心了。」
「因為他不可能再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