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给您拜寿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越活越年轻。”
“多谢,快坐,九弟、十弟,茶刚好我给你们倒上。”
瑞宣将自己珍藏的一套茶具拿了出来,特意选的上好龙井茶。
“恩,真香啊,不愧是上等的西湖龙井,又让三哥破费了。”
“别客气,自家兄弟什么破费不破费,自从我被关到这,很久没见过这么多人,这么热闹的场面,两位兄弟不怕被连累,给我祝寿,我这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三哥,看您说的,咱们虽说不是亲兄弟,可都是瑞家的子孙,甭管到什么时候,甭管您什么身份,我们只认您是三哥,其它一切都不算。”
听了这番话,瑞宣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年轻时和九弟、十弟的感情不算太好,自己当家后,经常责骂他们,现在却能用宽大的胸怀原谅自己,直到这时,瑞宣才真正了解到亲情的可贵。
其他人也都6续到了,“爸,人都到齐了,您请入座吧。”
“各位,今天借我生日的机会把大家聚在一起,我仔细看了看,瑞家人全部到齐,一个也不差,谢谢大家能来,这些日子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咱们老宅和祠堂都被查封,害得大家都被赶了出来,是我这个当家人无能,瑞宣对不起瑞家全族,更对不起瑞家的祖先,当年我妈临终的时候,我曾经答应过她老人家要保护好瑞家每一个人,却没有做到,所以,今天当着全家人的面我宣布辞去当家人的位置,请另选他人。”
话音刚落,瑞宁站了起来,“三哥,您不能退位,瑞家生这么多事不是您的错,这一点我们大家都很清楚,世道如此,难道靠您可以力挽狂澜吗?瑞家不能没有您,如果您都没有资格做这个当家人,恐怕没人能够胜任。”
“三哥,九哥说得对,您别自责了,只要您在一天,当家人就是您的。”
经过众人苦口婆心的劝说,瑞宣勉强答应,“来,咱们大家共同举杯,只要瑞家人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咱们瑞家还会兴旺达起来,不会被这样打倒,我瑞宣对天立誓,有生之年只要还有一口气,一定重振瑞家大业,希望在座的各位帮助我一起重振家业。”
眼看就要败落的瑞家又燃起希望的火种,正在合家欢乐的时候,两个不之客的到来,让原本平和的气氛开始充满火药味。
“瑞老爷子,给您拜寿来了。”林若兰和周处长奉区长之命前来拜寿,并为以前的事来道歉。
“这是怎么回事,瑞总管,你和茹总管怎么看得门,把两条狗放了进来。”
“你,你怎么骂人呀?”林若兰受不了瑞宣这种说话的语气。
“骂你,骂你是轻的,赶紧滚,别逼我动手。”
“老爷子,您别生气,以前的事是我们不对,您多谅解,我们也是执行上面的命令,今天是您的八十大寿,区长特意让我们来给您拜寿。”
“不敢当,我们今天是家宴,不请外人,你们回去吧,区长的好意我心领了。”
“周处长,咱们走吧,这个老东西给脸不要脸。”
林若兰出言不逊一下子激怒了瑞三爷,“去你妈的林若兰,来人,把这两个王八蛋给我乱棍打出去。”
茹、瑞二位总管带领几个家丁把他们打出大门口。
“三哥,您别生气,不值当的,进去喝杯酒消消气。”瑞宣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满腔怒火无从泄。
“这两个王八蛋,气死我了,本来心情很好,全让他们给搅了。”
“行了,您快进去吧,今天您过生日,一家人还等着您呢。”
“爸,爸,您快去看看吧,四姑夫心脏病犯了。”
“快送医院,叫大夫,叫大夫。”
瑞祥一行人将顾三送到医院,瑞宣和瑞玉随后也赶到医院。
“医生,我妹夫怎么样了?你一定想办法救救他。”
“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心脏病突,已经去世了。”
“什么,胡说,来医院的路上还好好的,你们会治不会治。”
“爸,您冷静点,姑夫已经走了,您在难过也没有用。”
瑞宣看看身后的瑞玉,“妹妹,你哭出来,别忍着,哭出来好受一点。”
瑞玉好像没有听见瑞宣的话,两眼直勾勾地向急救室走去,顾三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白色的毯子。瑞玉走到他的面前,‘嗵’的一声跪了下来。
“顾三,顾三,你起来,起来。”眼泪终于抑制不住,流了出来。
“你太狠心了,怎么能扔下我,刚才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快起来,别逗我玩了,你起来呀。”
在场的人被这一幕感动的泣不成声,瑞宣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我的好妹夫,一路走好啊。”
瑞珉、瑞祥上前搀扶四姑奶奶,“姑,您别难过,快起来,地上凉。”
顾三的遗体被拉回了家,瑞家为他举行了葬礼,瑞宣的八十大寿不欢而散。
此后的几年中,瑞家依旧接二连三的出事,真是祸不单行,顾三去世后的几年里,七姑太太瑞萍、八姑太太瑞莲、九老太爷瑞宁、十老太爷瑞宸都相继去世,瑞宣送走了自己的弟弟、妹妹,心里犹如五味杂陈,不知道究竟什么滋味。
瑞玉的身体受不了打击一落千丈,更令瑞宣担心的是,没过多少日子,连路都走不了几步。
“儿子,咱们去看看你四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