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寻找瑞琨和瑞琛的尸体,费劲了周折,苦苦寻找一年多,仍旧没有消息,瑞宣被搞得焦头烂额。
朝鲜战争已经历时两年多,美国人败局已定,但他们仍不死心,还在做困兽之斗。
深冬时节,下起了鹅毛大雪,皑皑白雪将北京城装扮的银装素裹。
“下雪了,一晃瑞珉他们走了两年多吧,一封书信都没有寄回家。”
“这仗看得见头了,美国人就快支持不住了,报纸上登着呢。”
“不知道孩子们怎么样了?这种天气还不得把人冻死?”
“老爷子,那些事情咱都管不了,还是想想眼下吧,再过几天就是除夕,过年了。”
“过年?你还有心思过年,家里这些烂事把我烦死了,六叔、七叔一点不见起色,六叔还好,七叔那,我看熬到过年都够呛,前些日子我去看了看,水米不进,七婶急得直哭。”
“我也没心思,可是孩子们都盼望过年。”
“明天让茹总管带几个人去置办年货,先过了年再说。”
瑞宣没有心情过年,但瑞家的孩子们却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之中,他们没有任何烦恼和忧愁,看着这些活泼可爱的孩子,瑞宣也渴望回到小时候。
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腊月二十八,距离除夕只有两天,清晨,瑞宣正在吃早餐。
“还要吗?今天粥熬得多,多喝点。”
“够了,我去各个铺子转转,有些日子没去了。”
“老爷子,我陪你一起去,这几天你身体不太好。”
“没事,你和子彤去七叔那看看,中午就回来了。”
“多穿些衣服,天冷得邪乎,带上点帽子。”
“行了,知道了。”瑞宣刚刚从上房出来,就听到有人在喊,“来人,快来人。”
“怎么回事?哟,声音是从七叔那屋传来的,快去看看。”
瑞宣顾不得去铺子,摘了帽子,脱掉大衣,向七老太爷房间跑去,齐如玉随后也赶到。
“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七老太爷不好。”瑞宣拽住了瑞涛房中的丫鬟。
“三老爷,七老太爷没有呼吸了。”
“快去请张大夫,快点。”瑞宣来到房中,只见七老太太不停喊着‘老爷’,呼吸时有时无,一院子人都被惊动。
“快,张大夫,您快点,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张大夫,您赶紧给七叔瞧瞧,一定救活他老人家。”
“三老爷,别急,张某尽力就是。”
张大夫为七老太爷进行了很长时间的抢救和治疗,但是,由于七老太爷病入膏肓,身体极度虚弱,最后还是抢救无效,撒手人寰。
“张大夫,我七叔怎么样?”
“三老爷,张某已经尽力,七老太爷归天了。”
瑞宣仿佛晴天霹雳,“七叔,七叔。”
七老太爷去世,全家人在悲痛之中迎来了新年,一切都是那么冷清,每个人脸上都无精打采,瑞家灾祸重重中度过了新年。
祠堂的门打开了,六老太爷瑞洵独自一人来到祠堂,看着供桌上一个个伫立的牌位。
“七弟呀,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剩下六哥自己孤零零,把我也带走吧。”
看着自己的兄弟都在这里,瑞洵觉得很孤独,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无助,孙子阵亡,唯一的弟弟也离开人世,想着,想着,突然摔倒在地,苏醒后,已经躺在床上。
“爸,您醒了,把药喝了吧。”
“不喝,这病好不了了,还喝这些苦药汤子,受那个罪干什么?”
“张大夫给您换了方子,没准您的病很快就会好了。”
“放那,什么时候想喝再喝,你们都出去,我一个人静静。”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天气渐渐暖和,瑞宣的孙子瑞祥已经是一个十八岁的英俊小生,令他愁的是,他对任何新生事物都十分感兴趣,唯独对上学一点兴趣都没有,瑞宣和齐如玉商量后,决定教他做生意,准备将来接管天祥。
“爷爷,奶奶,你们找我?”
“是,这是从哪回来弄得这么脏。”瑞宣不解地问。
“我们同学新买了一个挂钟,有点小毛病,我帮忙修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