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夏一口一口地喂着6奕喝着粥,和6奕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一度让她觉得很尴尬。
有时,她甚至怀疑6奕是故意的,故意靠近自己,可是,看他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她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足足半个小时,她终于将一碗粥喂完,看着碗内空无一物,金夏仿佛中了五百万一般,立刻跳开,拉开自己和6奕之间的距离。
她红着小脸将病房收拾干净,紧张地征求6奕的意见:“袁满上学要迟到了,我先去送他上学,你一个人可以吗?”
6奕看见金夏别扭的小模样,心情大好,说道:“好,去吧。”
金夏立刻拉着袁满的胳膊便逃出了病房,根本不给袁满过多的时间与6奕寒暄。
小袁满见金夏一副心虚的模样,好奇地问道:“妈妈,您会和爸爸结婚吗?”
金夏心头一颤,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微愣片刻,看着痴痴望着自己的儿子,摸了摸他的头,说道:“这世间有很多家庭爸爸妈妈并不是在一起的。
小满,即使爸爸妈妈不在一起,但是我们也都是爱你的。”
袁满略有些失望地问道:“那你们不能在一起吗?”
金夏的心仿佛揪在了一起,片刻,弱弱地说着:“不能。小满,妈妈生下你,是一次意外,这件事情爸爸并不知道,我们不能给别人添麻烦,对不对?”
“好吧。”
金夏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安慰道:“虽然你的到来是一场意外,但是我们大家都是爱你的。小满,爱能治愈一切,不是吗?”
“嗯嗯,我懂了。”袁满乖巧般点了点头。
金夏将袁满送到了学校,又去医院看望了爸爸和妈妈,见爸爸精神饱满地指使着妈妈帮他剥橘子,金夏方才放心。
万幸,爸爸的情况并不严重,袁爸爸想要回家静养,金夏同医生沟通后,医生亦同意了袁爸爸的恳求。
他只是崴了脚而已,回家注意休养便好。
金夏这才放心,替爸爸办理了出院手续,将爸爸妈妈送回了家。
随即,便以单位比较忙为由,又偷偷地潜入医院,照顾6奕。
她悄声来到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窗,只见杨述和大飞站在病床前,6奕冷冷的声音传来:“我要他俩牢底坐穿,永不见天日。”
“放心,我已经交代里面的兄弟了,他俩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大飞轻描淡写地说着。
“兄弟,帮我找四个保镖,暗中保护孩子的安全。”
“找保镖那是我的专业,放心,定会帮你找几个身手好的。”
“杨述,在招聘一个司机吧。”6奕吩咐道。
还未等杨述回答,大飞抢先一步说道:“司机我也帮你搞定吧。身手好的司机,便帮你节约一个保镖。”
“谢谢。”6奕微微颔,表示自己的谢意。
“同我客气什么?你那个儿子,若是好好培养,将来定是可造之材,有没有兴趣送过来,让我培训几天。”大飞惺惺相惜地恳求道。
“少打我儿子主意。那娘俩,原本就难搞,若是被你培训几天,我要想搞定他们娘俩,岂不是更是难上加难。”
“还没搞定呢?难怪要使用苦肉计,我还以为我的防弹衣质量有问题呢,原来是某人故意为之。”大飞调侃道。
6奕笑了笑,没有辩驳,也没有反对。
“6太太,你怎么不进去呢?”护士的声音在金夏的背后响起。
金夏被护士小姐推着走进了病房,大飞、杨述见金夏回来,立刻找借口先行离开。
护土小姐将药水和纱布递给了金夏,让金夏替6奕换药。
金夏没有拒绝,待护士离开后,冷冷地6奕说道:“右胳膊。”
6奕见金夏态度不好,立刻将自己的右胳膊主动递到了金夏的面前,一副贱嗖嗖的模样。
大飞刚才的话,在金夏的耳畔回响,她原本以为只有一件防弹衣,6奕送给了自己。
她本还挺感动,可是,现在看来,却是感动了个寂寞。
原来,6奕也有防弹衣穿。
不但如此,听两人的对话,貌似这次的受伤,也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想到自己被耍,金夏态度便有些不好,换药的动作亦有些大,纱布撕开的瞬间疼得6奕直皱眉。
6奕感觉到金夏的不满,故意可怜兮兮地说着:“疼,轻点。”
金夏撇了撇小嘴,不悦地说着:“这么大的人了,疼便忍着点,至于说出来吗?”
6奕试探性地问道:“你听见大飞的调侃了吗?你生气了?”
金夏冷冷地说着:“身体是你自己的,你爱怎么糟蹋便怎么糟蹋,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心疼我?”6奕故意暧昧地问道。
“谁说我心疼你?你不要胡说八道。”金夏红着小脸,不耐烦地替6奕上着药。
她心烦意乱地刚想要收起纱布,谁料6奕却指了指自己的腹部,继续说道:“我腹部也受伤了?”
金夏只觉得脸颊微烫,尴尬地杵在那里,时间就像静止一般,寂静的病房内仿佛能够听见金夏怦怦乱跳的心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