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王彩妮天天到镇政府去,林晓作为分管领导,不得不天天接见。王彩妮胡搅蛮缠,诉求不断的变化,田大海懒得记录了。到了下班时候,林晓依然掏出二十块钱把她打走。
田大海看不过去了:“林镇长,这样下去,这个王彩妮真的会讹上你,以后不要给她钱。”
“不给她点钱,她会走?她吃什么喝什么?”
“你才不知道,她家里几亩地,自己不种,租出去了,每年有几千块钱的收入。”
“这个老太太是心里变态,对信访人员有意见,为信访而信访。真要是不管她,她能干什么?”
”去县里,市里,京城。”
“那不还是麻烦?真要这样,每天二十块钱,把她养起来算了。”
田大海一笑:“你是刚来,她胃口不大,到了关键时候,一定会进京,不给钱不回来。那就不是二十块钱的事情了。”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
“几十年来,各级领导什么办法都想了。没用,拘留过,关键时期死看硬守,但她是一个大活人,不好看守啊!”
星期五下午,林晓给苗慧请了一个假,坐上往省城的汽车。
到了省城,给梁淑丽打电话。
“我已经到了省城,你在哪里?”
“呦,领导,你还真的来了。我以为你说说玩哩。听说林镇长是一个小鲜肉,大帅哥,让我捯饬捯饬,准备迎接家乡的大领导。”
镇政府的宣传栏上,有镇领导班子的照片和分工。
“你给我说一下哪里?”
“别急,我把地址给你。”
听梁淑丽的话音,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按照梁淑丽过来的地址,在一个偏僻的胡同里找到一家婚姻介绍所,看牌子,应该就是这里。
推门进去,迎面一个小姑娘,小姑娘浓妆艳抹,红唇黄,大眼长睫毛。估计有十八九岁。
这样的年纪,清水出芙蓉,天然来雕饰最好,何必用脂粉掩盖了清丽?
“先生好!”小姑娘彬彬有礼。
“你是?”
听说梁淑丽已经快三十了,不会是眼前的姑娘。
“梁淑丽在吗?”
“您找梁总啊!请问?”
“我叫林晓。”
“哦,你稍等,我通报一声。”
小姑娘上楼。不一会儿下来,拿出一个登记本:“先生,我们这里的规矩,上楼见梁总需要登记。”
靠,搞得挺神秘。林晓看都没看,就在登记本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小姑娘收好登记本,伸出左手:“先生请。”
来到楼上,小姑娘敲敲门。
过了一阵,听见里面一个有点磁性的声音说:“进来。”
小姑娘拉开门,林晓进去。门从后面关山了。
房间不大,装修的像按摩房,迎面一个巨幅油画,裸体的那种,本来圣洁的艺术,在这间屋子里却浓浓的暧昧。
一个大波浪,烈焰红唇,黛眉杏眼,衣着暴露的女子从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站起来,走到林晓面前:‘欢迎领导。”
一股浓重的脂粉气传来,林晓几乎被熏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