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被解开绳子的小姑娘都安静如鸡,而没有解开的却像是还没有上场的斗鸡,气势汹汹的打算随时喊一嗓子将外面的男人引进来。
之后这群人一个接一个的醒了,涂山诺和那位麻衣姑娘将绳子一个接一个的解开。
在解最后一个人的绳子时,那群男人中有一个想要晚上背着兄弟们偷吃的,打算过来挑一个好货色,再偷偷卖出去,却现石洞里的这群小姑娘,一个二个的手脚都被解开了。
涂山东的第一反应就是将他打晕,可惜的是动作到底慢了一步,那个醒过来的男人还是喊了一嗓子,或许已经惊动了他外面的兄弟。
涂山诺身旁的那位麻衣姑娘,二话不说,拉着涂山诺就是往外跑。在逃跑前涂山的仍然听到那个脚下还没被解开的绳子的姑娘无助的哀嚎,没有办法的,她只能看着往日同她一起被绑的一个接一个逃走,可怜的她很快又转变了说话的内容,叫醒门外的男人,要他们去追那些逃跑的其他人。
涂山诺同那位麻衣姑娘逃得最远,路过的树枝割裂了她们少女的肌肤,划伤了他们本就不算完整的衣裳,但她们还是在不知疲倦的跑。
身后传来一阵又一阵,那些姑娘重新被捉回去的哭喊。
终于很快轮到了她们。
那些恶人从后头不要命似的向他们砸手边所能用到的一切武器:石头,枯枝,杂叶。因为他们的武器,刚刚已经在捉捕别人时用完了。
也不知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不是那么可以感觉那些男人的声音,平日里只是在享受着鱼水之欢,畅想着未来后把这些姑娘卖出去可以赚多大一笔钱的声音,现在嘶哑的吼着让她们站住。
那声音好像就贴在涂山诺的耳朵上,吱呀吱呀的,比坏了的门板还要惹人心烦。
就在那群男人马上要捉住她们时,那麻衣姑娘突然将涂山诺一推。麻衣姑娘可能是希望用涂山诺来暂且绊住男人几刻,却没有料到那群男人人多势众,很快也分散人手把她给抓了。
涂山诺不可思议的感受到身上几个被她绊住的男人,直挺挺袭来的压力。
眼底盖住光亮的是震惊,不解与迷茫。
那麻衣姑娘被抓住后,向涂山诺吐了口口水,与言语中满是不满的大吼:“都怪你!都怪你!你都有法子逃了,还要害得我失了贞洁!你这个恶人!”
身旁几个男人看到涂山诺的脸上在刚刚逃跑时留了不少血痕,几人对视一眼就将涂山路按倒在地上,便是打算扒她的衣裳。
往日里他们不敢食用比较好看的,就是担心没了处子之身,卖不了个好价钱。
涂山诺此时的人类黑瞳,忽然妖化,变得异常椭圆,口中的也牙变得极为锋利,逮住欺身上来的男子就是一口。
嘴里混着许久没洗的泥垢以及汗水,还有刚刚咬下来的皮肉与新鲜的血液。
其他的几人打算有的慌不择路的跑了,有的还打算救兄弟一把,但他们都忘了刚刚才被捉住的麻衣姑娘。
最后逃走的活了命,救人的丢了命。
震惊的腿都软了的,压根想不起来逃跑的小姑娘呢?她撞倒在一旁的树下。
待涂山诺回过神来,将嘴里啃食的手腕一丢,努力的让自己吐出刚刚才进度的鲜血与肉,换来的却只有生理性的干呕与泪水。
她不敢相信!
她不敢相信!
原来自豪的说出“我想要兼济天下,救百姓于水火”的涂山诺,将自己锋利的爪牙。对上了自己曾经想要保护的人类。
涂山诺浑浑噩噩的向着树林深处走去,不敢回头看地上杂乱且恶心的出于她手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