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沈蔷意那天听到了贺静生说香港有急事得尽快回去这句话时,第一反应就是庆幸。()
他一走,她就不用天天和他相处,她也能稍微喘息一下。可谁能想到,他竟然为了也带她去香港,连整个舞团都能想办法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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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还是跟其他人一起走吧,”沈蔷意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这样方便一点。”
贺静生还是那样温和平淡的语调,关怀道:“人多,影响你休息。”
言简意赅到一句赘余的话都没有,看似在为她着想,实际上十分强硬地斩断她最后的侥幸。
沈蔷意不再做无谓的反抗,他的态度已然明了。
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大概已经了解了他的脾性,他很有礼貌和涵养,总会尊重她地等她先挂电话。而沈蔷意每次也只能在这上面稍微发泄一下,将电话挂得毫不犹豫。
可沈蔷意又觉得他是个特别矛盾的人,一边在细节上尊重她,一边又掌控她。
她心乱如麻。
事到如今也无能为力,放下手机后,继续排练,疯了一样跳,汗水将头发都打湿,累得直喘气这才稍微缓解了些心情的沉重。
刚坐下喝了口水,就接到了司机的电话,说已经在剧院门口等她了。
沈蔷意拿上自己的包离开了剧院。
先回了宿舍,Kiki正在吃晚饭,看见她回来,热情地邀请她一起吃,沈蔷意笑着拒绝了。
她回到房间收拾行李。
其实日常生活用品,贺静生都已经为她准备齐全了,每一样都无比昂贵,可她还是把自己的带上了。
但她东西少,没什么能带的,箱子里最多的就是足尖鞋。
拖着行李箱出来时,她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在想该怎么跟Kiki解释她现在要走并且明天不跟她们一趟飞机的事情,怎么都说漏洞百出。
结果见她要走,Kiki没有半点惊讶,还提出帮她拿行李下去。
这心照不宣的反应,让沈蔷意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更无地自容了点。
她什么都没说,连强颜欢笑的力气都没有。
下了楼,司机立马上前接过她的行李箱,然后替她拉开车门。
又是一段沉默又难熬的路程。
即便入了夜,整个城堡也灯火通明,矗立在这一片梧桐树中,避世又安静。
贺静生果真如他所说不在家。
晚餐还是多到浮夸,摆在桌上任她选择,她随便吃了点就上楼洗澡睡觉。
她适应能力还算强,在这住了几晚已经不再害怕了,只不过睡觉还是习惯性点一盏壁灯,这样才有安全感。
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事,睡得不熟。
正迷迷糊糊时,她感受到有人正在摸她的脸。
眼睛虚睁开一条缝,隐隐看见坐在面前的一道逆着光的人影,她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往后躲。
()下一秒,炙热的大掌就握住了她的脸颊。
沈蔷意的目光总算聚焦,看清了面前的人,正是贺静生。
他没穿外套,就一件解散纽扣的衬衫,袖子挽到了小臂,此刻手捧着她的脸,他小臂的青筋也紧贴着她的脖颈。
她不由自主放轻了呼吸。
“抱歉,我就是想看看你。”
安静的氛围下,他压低的嗓音显得格外温柔。眼镜链条下垂,气质斯文又矜贵,太过优越的面容,勾起唇微笑的模样,实在蛊惑人。
明明是他吓到她,他这样的语气反而让她觉得刚才是不是她太矫情了。
沈蔷意眨了眨眼睛。
没有再闪躲了。任由他抚摸她的脸颊。
她小心翼翼观察他的神情,她的温顺似乎令他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