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肩膀立刻裸漏在外,初又织映瞳孔地震,难以置信地看向出手的黑泽阵。
难道说他今天注定遭此一劫吗
黑泽阵的表情却稀松平常,仿佛只是做了件理所应当的事,下一秒,他不由分说地拽起织映,往床脚的方向一推。
“坐过去,别乱动。”他命令道。
半露香肩的初又织映如同赴死般攥住浴袍带,哆哆嗦嗦道“你别激动。”
黑泽阵半点注意力都没分给他,转头在背包里翻翻找找。
初又织映还以为他要掏什么稀奇古怪的道具,欲哭无泪,“老板我知道错了,我为我以前的不当言辞向你道歉我怕疼,能不能轻点”
黑泽阵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吓得初又织映差点躲进被子里,一股脑地说“还,还有能不能不摘面具我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你长得见不得人吗”
见他吓到浑身打颤双眸紧闭,黑泽阵随口讥讽道“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感受到身侧的床垫陷下去一个弧度,初又织映紧张的心脏狂跳,额头上汗水涔涔。
一阵塑料包装撕开的哗啦声中,黑泽阵说“怕疼也忍一下吧。”
“呜呜呜不会很大吧”
初又织映忍不住夹紧双腿,可在黑暗中坐了半天,也没感受到对方有任何动手动脚的迹象。
倒是某个冰冰凉凉且柔软的物体,在手臂上侧来回蹭了几下,实在不像什么前戏。
“很细,不会特别疼。”
得到回答的初又织映心情顿时变得怪异起来,好像这是件说好也不好说坏也不坏的事
他鼓起勇气,睁开一点眼睛朝黑泽阵那边打量过去
正巧注射器针头戳进皮肤里,毫无防备的织映小小痛呼一声,眸光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黑泽阵推动栓塞将药物注射进去,完成肌肉注射后拿干净的棉签堵住出血口,全程神情认真根本不乱瞟。
“我也没说不同意啊”初又织映沉默两秒,再次嚷了起来,“你也犯不上用这种手段吧”
黑泽阵完全没听懂他的意思,两人沉默的对视半晌后,他才从织映古怪的神色中意识到了什么。
“你自己摁。”黑泽阵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像你那样卑鄙无耻吗”
初又织映接过棉签,不认输的反驳道“那你还扯我衣服。”
“打个狂犬疫苗而已,别搞得像我侵犯你一样。”
话音刚落,黑泽阵瞧见了静静躺在垃圾桶中的盒子,开启嘲讽模式“看来有些人不光自己想得多,还以为别人想做的多呢。”
“我才没有”初又织映羞得不行,嚷完后直接钻进被子里装死。
一双手握住被子边缘,是黑泽阵在扯,“你都这样污蔑我了,还不如坐实罪名。”
“啊啊啊不要,你走开”
初又织映使出浑身解数,具体分为紧拽被子不撒手和隔着被子对他拳打脚踢。
作势压上去的黑泽阵照单全收,反正力道不重,不知道究竟闹了多久,被子底下的人终于消停了下来。
黑泽阵看着严丝合缝的被子团,心想这家伙也不怕自己憋死,轻轻松松地扯下一个角。
体力消耗完陷入沉睡的人,由于缺氧双唇微微张开,双颊透着淡淡的粉,一直蔓延到耳朵尖。
灯光给宁静的夜晚氤氲上温度,黑泽阵伸手摘下厚重的面具,看着彻底恢复自由呼吸的织映满意地搂住抱枕,起身离开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