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慈啐了一口,将东西收好,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可得低调一些了,就自己这四百颗灵珠的巨额身家,要是被谁给爆了,那可真是成了送财童子了。
这么一想,陈老爷顿时觉得身边全忒么是要害他的刁民,心也莫名提起来不少。
“别看了,他们不敢报复的。”
陈慈瞥了眼身边忧心忡忡的李源清,淡淡说道:“他们拖家带口,家大业大,本事又不多,不敢跟我教修士结下死仇的,跑得了初一,可躲不了十五。”
这群本地修士应该是急着去救人吧,反正拿到六张定魂符就匆匆下山,连带上山的几个凡俗棋手也顾不上,其实若不是陈慈在此,输了棋,估计这几个凡人都要受些迁怒,是什么下场也不好说。
陈慈瞥了眼一旁的竹舍,想了想,掏出几颗养生丹弹给那四个萎靡的棋手,吩咐道:“此丹固本培元,你们服了丹药,便自己下山去吧。”
说罢,陈慈也不理这几人拜谢,先打量了几眼自己所寻之人。
一个年青少年郎,穿着清整,模样清秀,很有几分书生气,但不知是不是先入为主的缘故,陈慈隐隐觉得跟耿老道那张老脸好像有几分相似的地方。
不管了,是正主就行。
陈慈摆了摆手,示意这小子跟上,就准备带其先回李家打个招呼,再回西山府修行。
“这位禾山道友,还请留步。”
忽的,那竹舍里的女修却是开口,喊住了陈慈,就是这话吧,让陈老爷莫名感觉有点阴风阵阵。
陈慈顿住脚步,有些纠结,但还是转身行了一礼:“这位道友有何见教。”
“不敢。”
只听‘吱’的一声,竹舍门被人从里打开,却是走出个身着鹅黄襦裙的圆脸女修,额头微宽,眼神明亮,身量不高,不算很美,但一眼看过去真就给人一种很是顺眼的感觉。
陈慈下意识就越过她头顶,视线往竹舍里瞥了一眼。
好像也没旁人了。
“你这人,好生无礼!”
这女修被陈慈这一看,似是有些恼怒,本就有些圆的脸,又鼓了三分。
“这位道友。见谅,在下没见过世面,以为大派仙子会更与众不同一些。”
陈慈也有点尴尬,这也怪不得他,此女真气修为比他还低上几分,也怪不得那些本地修士有胆量‘请’她出手救人。
“敢问道友怎么称呼,仙山何处?”
陈慈赶紧跳转话题,行礼问道。
这圆脸女修鼻头微动,微微扭头,但还是回礼答道:“在下姓余,出自东海小门派,一代三五百人,具体名号就不说出来吓唬道友了。”
陈慈:“。”
“原来是余道友当面,要是没什么事,在下就先下山去了。”
陈慈打了个哈哈,就准备离开,介娘们儿,惹不起。
“晏道友请慢,我喊住道友,主要是有几件事想请教一二。”
这女修似是觉得自己扳回一局,也不恼了,好奇问道:“我来梁国前,曾听长辈说过,禾山修士多用人兽生魂、血肉祭炼邪法,好勇斗狠,杀人无算,虽不入流,但遇到了也要小心应对,可今日看道友之法,虽还是阴煞之属,但也还算大气,且并无滥杀之举,要是我那师弟在这,今日绝不会善罢甘休。我日后还要去西山府游历山水,不知道晏道友的同门是否也是如此,比较好说话?”
嗯。
这女修应该真是大教大族弟子,否则就这点修为,这点情商,再没个背景,行走在外早就死了。
陈慈本不太想理她。
但转念一想,此女日后要真去了西山府,出了啥事,估计也是麻烦,最主要不知道她那所谓东海小门派,具体有多小。
陈慈沉吟片刻,组织了下语言:“余道友,我教之法有教无类,所传弟子良莠不齐,又因修行之法的缘故,有时灵台不清,做事容易冲动,道友你别露旁财,稍微遮掩一二,应该问题不大,主要有些同门久在俗世,消息闭塞,不一定认识修行界的人物名头,道友也需注意一下。”
“哦。”
圆脸女修点点头,似乎懂了。
希望她是真的懂了。
“那我若报道友你的名头,可有些用处?”
圆脸女修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