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乃闻香教执事林半山,见过陈道友。”
额。。。
陈慈想了下,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友不请自来,却是没了道理。”
“见谅,本该明日登门拜访,但有要事在身,只能图快了。”
林半山朗声踏入房间。
“修为似乎比我高上不少。”
“但气息很有些跳动,不知是根基不稳,还是修行的某种法术神通。”
两个念头一闪而过,陈慈掌心莫名有些发汗。
“此行走的匆忙,没有携带什么珍礼,此乃五行神砂中的碧海砂,尚可一看,还望陈道友见谅。”
林半山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礼囊,双手放到桌上。
陈慈:。。。。。
“我和林兄一见如故。。。。破费了,破费了。”
陈慈热情的奉上一杯热茶,刚刚他悄悄掂量一下,起码是两斤的量,这位林道友当真豪气。
“陈道友,某不愿瞒你,某刚已经去了你那糖坊一观,你这禾山霜糖成本之低令人发指,某先前的报价却是高了,此事要再议。”
();() 林半山第一句话,就让两斤神砂刚暖起来的氛围冷了下去。
林半山却好似没感觉到什么不妥,自顾自说道:“你这禾山霜糖,作价一两白银一斤,某提供原料,每月收八千斤。”
“或作价三两白银一斤,每月收五千斤,不过你却需将此法教某,某会另起炉灶,并可与你立下三年法契,至于再长时间,某也说不准了。”
陈慈沉吟片刻,开口问道:“林道友,你既然已经看过糖坊,这又是何意?”
就糖坊里的那些简陋设施,随便一扫,就能明白个七七八八,这人为何又要与他商议。
“某若直接欺你,你必然不服,起了纷争后引得教中其他人插手,你我二人恐怕连汤都喝不了两滴。”
“当前的霜糖制法要么费时,要么需要引入法器辅助,成本过高。”
林半山说的飞快:“你这制糖法太过简单,怎么都不可能藏的住的,要么小打小闹藏在几县之地,要么就要抓住时间趁机赚他一笔,最多不过三五年此法必然会流传开,某还要打点背后的商行,赚的并不会比道友多上几分。”
要说这修仙的就是不要脸,抢东西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但还真忒么有点道理。
倒有一点确实没说错,赚小钱还好,赚的多陈慈肯定是守不住的,这活性炭过滤法实在是太过简单,随随便便就能学去,根本没有技术壁垒。
“可。”
陈慈也不磨叽,但又问了一句:“这法契是何用?”
“毁契者会伤心神,另外对方会生感应,除此并无太大作用。”
林半山做事当真利索,立马掏出两张法契,持笔写下内容:“另外这法契可视为白纸黑字,若生争端,门中长辈持此法契对峙,不占理者气弱一筹。”
不是,什么修为不能寸进,生出心魔,天道誓言的功能呢?
感情就是两纸合同啊?
“用自身真气画契便可。”
一人一份,不过片刻钟,竟然就把此事给了结了。
陈慈有些恍惚,他预料了几种情况,这种还真没想到过。
“林道友,我在梁国境内似乎并没有听过闻香教的名号,不知贵教仙山何在?”
陈慈收好法契,浑身轻松,好奇问了一句。
“我闻香教并非玉瓶州教派,而是来自东海之域。”
林半山想了想,回道:“若是细分,也算是在旁门之列。”
东海。。。东边的海嘛。
可玉瓶州又是在哪?
我怕是个假的旁门大教弟子吧!
陈慈摸了摸脑壳,深陷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