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学费也贵,
雷官泰是36年去上的学,
算下来每月的学杂费是5块,
那个时候能让人吃饱的糯米饭才2分钱…
所以雷刘三才会讲她几宿都没睡着,
因为每个月5块的额外开销真不是一般家庭能承担的,
她拿出毕业证交给高要,
“要仔,这事我只能拜托你了。”
高要表情顿时郑重,
“三婶,我肯定把阿泰无病无灾的带回来。”
他示意高晋留下看顾雷刘三跟杂货店,
而后便带着高宾叫了两辆黄包车直奔天星码头。
“哥。”
高宾也是疍家仔出身,
一直跟着雷刘三驳运。
驳运其实就是转运,
就是与停在外海的大货轮接洽,
用小舢舨把货物分批运到岸上去。
雷刘氏没有船,
她只是个中间商,
把生意接下来后再分派给舢舨客驳运,
以从中赚取微薄的佣金。
当前这个年代力气活全用人工,
主要就是因为人工便宜,
每次来生意后,
最起码要组织几百个像高宾这等的舢舨客。
而当时龙蛇混杂的港岛有个规矩,
();() 那就是每一个能赚钱的生意背后都必须有社团撑腰,
否则就干不下去!
他们这些舢舨客的字头姓全,
该字头最早出现在1900年,
由菜场菜贩、肉商、屠夫组成,
其名全义国,
后来发展出50个分支。
高宾在的字头叫全泰顺,
就是从这个全义国分出来的,
他说道,
“我们是不怕打的。”
50年代出来的字头基本都以同乡会为根基,
大家都是为同乡挣命,
他们连条子都敢做掉,
又怎么会怕打?
高要不动声色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