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小時候的凌劭活潑潑招人疼,長大了一點不聽他的話,生生弄斷了他一條財路,凌璞不禁心下唏噓。
凌璞鬱悶之時,一旁的凌夫人看著靈溪的眼神鄙視而厭恨。
她沒想到這丫頭竟然琵琶別抱,毫無羞恥之心。
凌劭近來的冷漠蕭索,她作為母親是看在眼裡的,哪有往日半點神采飛揚的風采。
那是她從小如寶似珠看待的獨子,驚才絕艷,意氣風發,卻為了她日漸頹喪,身為人母怎麼能不心痛,怎能不厭恨這個水性楊花攀龍附鳳的婢子!
凌夫人抬眼看了一下身旁侍立的婢女綠蘩,對她使了個眼色。
綠蘩端起紅木托盤,裊裊走到靈溪跟前,托盤上正放著一杯酒。
凌夫人挽了雲袖,舉起酒杯,對下的靈溪和藹一笑,「好孩子,你從小就跟在了我身邊,我也是拿你當我自己的女兒般看待,今日之後估計再見就難了,我和你同飲一杯,祝你事事如意,和姜世子白偕老子孫滿堂。」
凌夫人的眼神,溫柔中暗藏絲幽幽的冷意。
綠蘩聽完,對靈溪恭聲道:「姑娘,請不要辜負夫人的一番好意,滿飲了此杯酒。」
靈溪今日仍是素衣,也並未妝飾,絕世般的清麗。
她看了一眼凌夫人,雖然這美婦人柔柔微笑,一臉的溫婉賢淑,但其目光中隱晦的冷厭,她能分辨。
其實倒也理解,畢竟自己是狠狠打了她兒子的臉,連她的面子也都掃光了,凌劭甚至今夜都未前來赴宴,她焉能對自己不恨。
至於這杯酒,當然是不會毒死自己的,她一個掌門夫人不會手段蠢到當著姜彧的面下毒。
但一定是別有蹊蹺。
聯想到她剛才的一番祝福,靈溪心裡頓時有了一個想法,大概是酒里下了有礙自己生育的東西。
靈溪連嫁人都不想,更別說生孩子。這酒對她來說相當於一點問題都沒有。
於是輕撩起衣袖,施施然地端起了托盤上的玉杯,沖凌夫人嫣然一笑:「謝謝夫人。」
正準備飲下時,姜彧卻輕笑道:「且慢,夫人美意,我們小輩不敢不領受,不過靈溪她酒量不佳,一飲便醉,我來代飲。」
他一連斟飲了三杯,引得凌璞拍掌笑道:「世子好酒量,和我家劭兒不分伯仲,不怪你們二人意氣相投。」
見姜彧如此解圍,靈溪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姜彧鳳眼含笑地看了看她,又瞥了一眼神色微僵的凌夫人,才謙謙有禮地回道:「伯父過譽,我的酒量遠遠不如凌兄,可惜他今夜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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