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劭酒量奇高,今天雖喝了很多酒,但心裡一片清明。
他就是想放縱自己,想見她,想抱她,想吻她。因為她本來就是屬於他的,他只是來要回屬於自己的。
可她靜靜的,始終不說話。
那種沉靜竟然讓凌劭有一點害怕。
他捧住她粉櫻櫻的臉,認真道:「沒有哪個男人會不介意自己的妻子曾經屬於別人,對於姜彧來說,他只是對你奇,從前他沒有接觸過像你這樣靈氣特別的女孩,可等他過了這段鮮期,小溪,你要和三千佳人去爭寵嗎?你爭得過那些從一而終的女人?」
靈溪微微而笑,這才開口說話,因為剛才的久吻,她的聲音有些低啞,卻更撩人心弦,帶著一種滿不在乎的神氣。
「少主,奴婢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爭寵,我不在乎。如您所說,姜公子未來會是九五之尊,那我要做天下最尊貴的女人,我想要成為名垂青史的皇后,想要母儀天下。這些女人的榮耀,一派之主的您給不了我。」
聽了她這話,凌劭的眸子濃黑如墨,漂亮的唇角微微抿起,顯然彰示著他此刻很不高興。
靈溪繼續娓娓道來,「我之所以留在這裡,不為別的,是因為您讓我明白了,男人永遠不會珍惜輕易得到的,所以我會在這裡,等他鳳冠霞帔來迎娶我。如果等不到,那就是我的命。」
「我希望您遵守之前的約定,成全奴婢這個非分之想。」
「讓我遵守約定?」他低低笑了一聲。
「對,請您不要再干涉我。」靈溪從他懷中坐起,攏住隨風飄起的頭髮,聲音無比冷漠,「現在,您還要繼續嗎?」
他看見她冷淡的美麗面容,和那個在月色下散發清輝的玉葫蘆。
她緊緊地將玉葫蘆握在手心,這樣美好的夜色里,她在思念別的男人。
凌劭冷冷地想,既然她這樣絕情,對自己這樣
不屑一顧,他為什麼還要對她心軟,又為什麼要委屈自己。
靈溪不曾察覺到他心底那些慢慢堆疊的陰鷙,見他佇立在那裡冷然不語,便轉身離開。
她及腰的黑髮在這春風沉醉的夜色中,散發著美到妖異的光澤。
進門的前一秒,她被一具俊挺炙熱的身軀從身後籠罩了個徹底。
他一把攔腰抱起她,用腿部的勁風直接帶上門,將她放在了床榻之上。
他的聲音冷冷地傳到了她耳朵里,「你本來就是我的,我可以送給他,也可以要回來。」
靈溪烏壓壓的髮絲如水般傾瀉而下,堆砌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格外清艷可憐。
她看著他面無表情地抽出腰間紫色的玉帶,隨意扔到了一邊。
他傾身而上,狹長深邃的眸子深不可測、濃黑似墨,結實有力的手臂撐在她臉頰的兩側,灼熱挺拔的身軀就那樣毫不掩飾地,嚴絲合縫地貼著她。
他啞聲宣告,「今晚我不會再心軟了。」
靈溪側過臉,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不發一言。
這一次她沒有哭,也沒有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