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默然,心裡飛地盤算了一下,然後屈膝道:「請少主成全。」
她今日一襲白裙,配著清麗的麻花,看上去極為純美脫俗。
凌劭巋然不動,冷冷地看著她,過了一會,才道,「我當然會成全你。」
只是一個婢女而已。
世間的女子有那麼多,沒了她,還會有別人。送給姜彧,反而能鞏固二人的關係,對他日後的肅清武林之路也有助益。
他不停告訴自己,在世家大族裡,這是司空見慣的事。
她對他來說,無足輕重,只不過是年少時一晌貪歡的對象。
他沒有眷戀,更不會自輕到,在遭到她的拒絕之後還去挽留。
「自今日起你便去天水閣,我母親那邊,我自會告訴她。」
凌劭極力克制住胸腔里涌動的異樣情緒,聲音平淡到聽不出任何起伏。
靈溪抬頭看了面色淡漠的他一眼,欣然謝恩,二話不說轉身就離開了。
她走後,凌劭垂著眸子,靜靜望著面前的飯菜,卻紋絲未動。
直到飛鳥探進來半個腦袋,戰戰兢兢地問:「少主,您為什麼讓靈溪姐姐去天水閣姜公子那裡了,您。。。。對姐姐她。。。。。」
凌劭終於拿起牙箸,開始慢條斯理地用起了他的早餐。
他淡淡開口,「這是她自己選的路。」
飛鳥癟著嘴,眼裡汪著淚,幾乎要哭出聲來了,「少主對姐姐明明是在意的,為什麼要把她送給別人。。。。。。」
「變了心的女子,留也留不住。」
凌劭扯起唇角,自嘲地笑了一下,隨後變得無動於衷的漠然。
他的聲音輕飄飄地發冷:「以後不要再提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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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靈溪來到天水閣後,在姜彧身邊的日子,比在那狂傲自負的凌劭那裡好過多了。
如影隨形的侵略感一消失,她整個人都鬆快了不少。
姜彧每天會收到很多飛鴿傳書,經常會在書房一待待很久,他空閒的時候便會來她的小院子,二人有時一起修剪花草,有時他會為她吹奏笛聲,為她描繪肖像。
正如此時,靈溪坐在牡丹花從中,正在低頭編制一個花環,旁邊放著她已經編好的花籃,姜彧撂下畫筆,拿起為她繪好的丹青畫卷,走到她身旁,溫柔問道:「是不是比昨天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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