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舞滑雪场则位于河北崇礼,相比于北京人要少上很多,这里有最好的雪上技巧场地,而且作为北京冬奥赛事的举办地之一,崇礼的雪质和配套设施也都非常棒,许多雪上专业队都会在这里训练。
集训a队就有几个人在太舞的雪上技巧场地训练,有时候能在社交平台上看到他们布的训练视频,其中几条偶然捕捉到了徐槐的身影,还会刷到一些雪友在太舞滑雪小镇的各个角落与徐槐偶遇的动态。
“他们竟然每天和Ryan一起训练,还一起吃冰淇淋!啊啊啊可恶我好嫉妒!”乔巍然网上滑动手机屏幕,酸得在床上爬行扭曲,“我也想去崇礼!”
再过一段时间,也许是年后,平行大回转集训队会转战长白山,那里的雪道地形更适合练习竞类项目。不同项目的集训队员会分布在不同的训练场地,他们未来也有可能会去崇礼,不过这个雪季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2o1819赛季的沸雪世界杯在鸟巢举行,赛前两天公布参赛名单,雪迷们不出所料地现名单上面果然有Ryan的名字。
去年的一整个赛季,少有人在比赛里见到他的身影,大家都对他的此次复出充满期待。
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名单公布的当天晚上,Ryan在推上说,这将是他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场比赛。
他真的要退役了。
这则突如其来的消息令雪坛哗然,一夜之间,沸雪北京的门票全部售罄,原价三百多的票被炒到了将近一千,很多雪迷们还是一票难求。
乔巍然也没有抢到票,懊恼得捶胸顿足:“之前我还在说Ryan不可能这么早就退役的,为什么啊为什么啊!我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吗?!”
喜欢一个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赛场上的选手,其实是一件很难过的事。
杞无忧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干巴巴地安慰:“可以看直播。”
“……无忧,”乔巍然情绪还是有些低靡,他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杞无忧,问道,“你有喜欢的滑手吗?”
“有。”杞无忧回答。
嗯?
而后,乔巍然听到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也喜欢Ryan。”
“你、”乔巍然一愣,“你也喜欢他啊。”
“喜欢他难道不是很正常?”杞无忧歪着头反问。
“啊,是很正常,但是你喜欢他,听到他退役居然还能这么平静……”
“不然呢,”雪迷们口中的那个雪坛传奇人物Ryan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非常遥远的存在,几乎没有实感。杞无忧淡淡道,“他退役是既定事实,谁都改变不了。”
他又补充了句:“虽然我也觉得挺可惜的。”
乔巍然可一点没看出他有可惜的意思。
“我再去看看有没有人出票的。”乔巍然又继续低下头看手机,刷了一会儿,再次咆哮,“可是黄牛票好贵啊!我恨黄牛!”
杞无忧以为只能在网上看直播了,没想到转机生在周五的下午。训练结束后,肖一洋例行给他们开了个小会,总结这一周的训练成果以及训练中所出现的问题。
末了,他合上笔记本,从雪服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票,问有没有人周末想去鸟巢看比赛。
正愁着没票呢,票就自己送上门了。
决赛时间定在在周日晚上。训练基地的一些工作人员会去比赛现场,还有几个教练也被派去负责赛事方面的组织工作,作为冬季运动管理中心的一员,肖一洋也不例外。
集训队难得放两天假,有人选择回家,也有人选择出去玩,最后去现场看比赛的队员也就五六个。
周日下午三点,助教开车带他们去鸟巢。
沿途可以看到车窗外一座座整齐的桥墩,伫立在拆迁之后的废墟上,光秃秃的,上面还没有架梁。那是从张家口到北京的直通高铁,从崇礼到这里,开车过来要三个多小时,而京张高铁完工后,两地之间的路程将缩短为半个小时,届时往返训练比赛都会很方便。
到达场馆时天色已经转暗。
大跳台比赛场地从南到北,几乎横跨整个鸟巢,出台距离地面的垂直高度有将近五十米,相当于十几层楼的高度,气势恢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