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長佑撥開他的手,「不說可以,以後別躲著我。」
徐青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注意他們倆,又把黎長佑帶到角落,這才舒了一口氣,「那個,黎班長,跟你商量件事,行嗎?」
「什麼……」
「那天晚上的事情,咱倆就當沒有發生過,行嗎?」
短暫的沉默。
黎長佑的臉色又青又白,後槽牙都快咬碎了,「徐青,你再說一遍?」
「我也是一時衝動,也不是什麼大事……」
「徐青!?」他的聲音又拔高了些,徐青再次捂住他的嘴。
黎長佑緩了緩,心口的那股子氣活生生讓他忍了下去,「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徐青剛想辯解兩句,瞧著他是真的生氣了,抿了抿唇,沒言語。
雖然知道他是故作乖覺,黎長佑到底還是說服自己不跟他計較,「你怎麼不問問我來找你幹嘛?」
「幹嘛呀?」
黎長佑從兜里掏出兩張票根,在徐青面前晃了晃,「明天,禾千五要來咱們學校開講座,這是他第一次公開露面,我好不容易才搞到兩張票,你想不想去?」
徐青耳朵都豎了起來,伸手就想去拿。
黎長佑把票舉高,「發生過嗎?」
徐青沉吟片刻,點點頭,「發生過。」
真是個磨人的沒有立場的omega,黎長佑默默在心裡給自己點了一隻蠟燭。
第十六章a權制度
禾千五要來南淮最高學府開講座的消息很快被整個文學圈傳開。
大家都覺得很奇怪。
一個從未露面,不接受媒體採訪的人,突然在非書宣傳期間,高調在高等學府開講座,且社會關注度極高。
既不符合禾千五的人設,也不符合市場規律。
就是這樣一個違背常識的講座,突然就被推上高校論壇的熱搜,並且引起了極高的關注度。
講座的主題「抗衡文化」。
稍微對禾千五的書有涉獵的同學都明白,他所描述的這種抗衡文化,或者說批判文化,始終都圍繞兩個主軸進行開展,階級和第二性徵。
但是伴隨著戰爭的結束,世界的發展,階級的議題先被清算,平等的口號響徹聯邦上空,階級更多地被美化成對資產占有程度的劃分,也就是說窮人和富人。
而性徵議題在omega更多參與社會勞動分配的現階段,被更為廣泛地進行討論。
也正因如此,在高校這個思想改革的先鋒陣地,即使不是禾千五的讀者,也有很多人慕名而來,想聽聽一個被眾多omega稱為明燈的人,會講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