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明月放下手中,肖总督投来的信,“看来她是真的打算好了。”
“你回去好好守在白府周围,保证好她的安全。”
“是。”
绿鳞坐在屋顶,看着日起日落,低头瞧了瞧炼丹房内的白念念,摇头叹息。
明日一早这镜明月就要去边城,念念估计会在他之后离开白府,这镜明月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念念的想法呢。
他躺在砖瓦上,余光突然瞥见院子外围,隐匿在墙角的御风,勾唇一笑间,人影消失不见。
刚凑到御风身后,他手中的剑就已经抵在自己脖颈上,绿鳞站定住,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警惕的人,“防备性不错啊。”
见又是他,御风转眼换了个方向,绿鳞也跟着他走,“御风,怎么不说话,是不是镜明月让你来保护主子的。”
御风不语。
“唉,说话,你别跟个哑巴似的,跟景辛聊天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嗷。”
见他直接说出来,御风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有多闲,才总是去偷窥别人的生活。”
绿鳞眼睛瞪大,“别胡说,我那是碰巧看到而已。”
“你。。。”御风刚开口,便被打断。
“走水了,走水了。”
惊呼声传入耳中,两人都警铃大作起来,抬头看去,现竟是白念念的炼丹房。
“遭了。”绿鳞的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不见。
而炼丹房内,白念念本就身子虚乏,察觉走水时,已经为时已晚,看着周围的熊熊大火,她忙将炼丹炉内的丹药拿出来,可本就受毒性牵制,根本无力再动。
炼丹炉打翻在地,她也滚到地上,烟雾呛得她直流眼泪,咳嗽不止。
“念念。”
绿鳞慌张的闯了进来,看到她跌倒在地上,急忙扶起她。
“炼丹炉,丹,丹药。”白念念只觉得喘不上气来。
他手忙脚乱的将丹药拿走,随后扶住她,“瞬无影,行无迹,遁!”
转眼间,二人出现在外墙,御风感受到这点灵力的波动,下一刻便赶了过来。
“娘娘。”
白念念此时晕厥,绿鳞将白念念交到他手上,“去东宫,快点。”
御风毫不犹豫接过白念念,而绿鳞则是一手搭在他的肩头,再次念道:“瞬无影,行无迹,遁。”
此时的炼丹房外,无数的下人端着水一次次的泼在大火上,可那火竟然越扑越旺。
“这不是水啊,这明明就是酒啊。”
有人察觉出不对,听到是酒时,那些人都顿住。
白婧鹰焦急走上前,觉是有人刻意将酒气掩盖,震怒不已,“还不赶紧去院子外的池塘打水,若是二小姐出了什么事,你们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看着水缸内的酒,白婧鹰突然想起,这是安陌沁准备的,就是为了防备这燥热天气,突然走水,但这水怎么变成酒了?
安陌沁急忙赶来,“老爷,二小姐怎么样了。”
看到她后,白婧鹰气不打一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怒呵道:“说,这水缸是不是你准备的?”
被打的懵,安陌沁捂着脸,“这,这是妾准备的,当初与老爷说过,老爷也同意的啊。”
“那这里头到底是水还是什么?”
“这里头,就是水啊,”安陌沁走上前拉住白婧鹰的衣袖,“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妾做错了什么。”
白婧鹰甩开她的手,“你倒是自己看看,这到底是水还是酒。”
安陌沁心惊,颤抖着走上前,法力散去,那酒气也随之飘散出来,她浑身一抖,转身跪了下来,“老爷,老爷这不是妾做的啊,妾怎么敢害二小姐呢老爷。”
白婧鹰冷冷的看着她,“那你告诉我,这水缸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清楚,前几天才听下人说,安陌沁让人将白念念院子里的水缸加满了水,可今日却看到的是酒。
“妾,妾也不知道啊,老爷,这真的不是妾做的。”
白婧鹰挥开她的手,“我告诉你,如果白念念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咱们整个白府都得遭殃,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我第一个拿你试问。”
上次成王府内,那几个下人是因为什么死的,他当然知道,如今白念念在府中出事,那镜明月又会怎么对待整个白府。
看着他冷漠的样子,安陌沁跌坐在地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有人故意动了手脚,还是祁儿叛变了。
祠堂内,一个下人站到门口,宋邱静静的跪在蒲团上,搬动这佛珠,“事情办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