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失望,問道:&1dquo;阿姨,裴頌呢?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1dquo;他早走了。”
&1dquo;啊?”許絨音嘀咕,&1dquo;走這麼早。”
林晚君拍了拍她的肩膀:&1dquo;上次我聽你媽媽說裴頌騎車帶著你是吧。沒把你帶摔倒吧?”
&1dquo;沒有。”
&1dquo;這孩子,平時沒點正樣。”許絨音分明從語氣聽出來厭惡,&1dquo;野的沒個型,音音你下次看見他,就繞著他走,如果他欺負你,你就跟我說。”
許絨音耐著性子聽完。
她覺得林晚君很多話說的不對,她覺得裴頌本質上是個善良的人。
可她未曾給他解釋,門就開了。
黝黑的瞳子無半點光彩,像是黑曜石。倦怠的連帶著眼尾都開始懶散,生長出幾分陰戾,從上到下掃了眼她,無端生出幾分不耐。
指腹掐著門把的手指微微用力,向下陷出幾色紅潤。
林晚君尷尬的笑了下:&1dquo;頌頌,原來你還沒有走啊!阿姨還以為你走了。。。。。。”
深色的瞳孔未看向林晚君,可林晚君無端多了幾層壓迫,幾句話下肚,沒了下話。
指腹繞了下,搭在門上,用力將其關閉,徑直向許絨音走來。
很濃的壓迫感。
那凌厲的眼尾又浮了出來。
神色寡淡,眼色躁戾。
下一秒。
他涼淡垂目,低聲啞斥:&1dquo;都聽清楚了嗎?”
驚慌
裴頌的話像是盤旋在上空的羽翼,捉摸不透,但又倍感壓迫力。
聽懂什麼?
許絨音嘴唇顫了下,與桀驁不馴的雙目相撞,緊接著,掠過一道身影,逐漸消失在她的視野。
林晚君並未理會裴頌。連忙上前安撫許絨音:&1dquo;又嚇到你了?”
許絨音搖頭。
她其實並沒有被裴頌的威嚴所震懾住,相反,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覺得他就像是一個刺蝟,外表是大灰狼一般的獠牙,而內心深處是柔軟的沙,一吹就散。
她並不明白周圍人為何會對裴頌的惡意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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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大的教室,只有靜悄悄的桌椅板凳。
許絨音拖開椅子入座,稍等候一段時間,發覺到李念念的身影。
她的座位在許絨音的正前方,將手中書包摔在桌子上,就猛地回頭對許絨音道歉:&1dquo;音音,上次的事情真的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