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口气悄无声息叹出去,将耳机里的音乐切到下一曲,将视线从拥挤喧嚣的长街收回。
她垂,跟着音乐放空大脑,车子又停下来,挪动不得。
刚歇了一会,楚若游那边又打过来。
她只怔了两三秒就接起,有些担心:“怎么了?”
楚若游刚才背景音嘈杂一片,现在那边安静下来,她反问:“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
“因为我今晚不得不爽约了,你不高兴了吗?”
楚若游敏锐地戳破她的小心事,将冷淡的声音温了之后传过来:“我们这么多□□夕相处,这两周都在一起吃饭,今晚本来肯定会陪你的。但刚才下课接到电话,家里似乎有点事情,我需要回去看一下。这样你也不能接受吗?啊?”
她前面都是在叙述,在解释,在讲道理,像给任性起来的学生做疏导。
但最后一个“啊”则带着俏意,如果此时她在云洄之面前,大概会轻轻推云洄之一把,然后对她放电。
云洄之立即好受起来,却还是有些怅然,坦白跟她说:“也没有很失望,就是觉得你刚才好冷淡,一句话就要打我了。”
“刚才身边有人,我不好多说嘛,哪有故意冷淡,我说话声音不就这样?”
她声音愈温柔了:“什么叫打你?乱说。我打电话是想知道你去哪里了,顺便跟你说一声事情没办完就慢慢办,不要急着回来。你说还有十分钟,我就直接说我有事了。而且你不是也没告诉我有什么事要办?我们彼此彼此,你为什么不开心呢。”
因为菜白做了!白忙活半天。
还是前几天闻子联系她,跟她交流近况,她才想起来,去朋友家做饭既不招摇,也比较安全。
之前在酒吧被人拍到,之后云洄之也没再跟她们约见。
在夏城她没别的朋友,更没有女同朋友,所以偶尔跟闻子聊聊天也很放松。
闻子刚刚消息过来,说她做菜很好吃,有家和妈妈的味道。
云洄之回她:[你真会夸。]
直接升辈。
虽然不能跟楚若游一起吃饭,让她尝自己亲手做的菜,但是来日方长,下次再做就是。
她说:“好啦好啦,我没有不开心,你怎么一说我就好了。你快回家吧,路上开车注意安全,刚好我周末也要回家。”
“嗯,那好,拜拜。”
云洄之能量恢复了些,但依然选择让自己平静地思考一些事。
有时候就是这么巧,惊心准备的惊喜会被意外事件随时打断。
付出莫大力气,却没溅出一点儿水花。
她也可以跟楚若游说“我给你做菜了”,但是楚若游既然家里有事,可能本身就会面临一些烦恼,还干嘛说这个话让她难受呢。
后来堵得实在没办法,眼看没多远,云洄之选择下车步行。
她拎着餐盒进了校门,往公寓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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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洲去,路上遇到几个学生打招呼。
天色已经暗下去了,现在白昼被缩短了太多。
不像在蒹葭时候,她跟楚若游晚上七八点出去吃饭,外头的天色还有亮光。
本就决定明天再回家,她也没心情改变行程,干脆今晚一个人在学校吧。
她独自将饭菜吃了,也浪费了一个人的量。
这让她心里头仍闷闷的。
她给楚若游消息问到家没有,楚若游只回了“到了”,之后就没再理过她了。
云洄之洗了个澡,也没心情再处理跟工作相关的事情,半躺在床上看电影。
上周末她邀楚若游一起在房间看电影,她说靠床上看放松,楚若游没答应。
还意味深长看她,仿佛她是个很会诱良家妇女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