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正面回答楚若游的问题,她没有明确地说“我不后悔”,她只是说不介意楚若游喜欢过别人。
她回得牛头不对马嘴,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回避,又为什么要说。
如果在蒹葭镇,楚若游坦白,说她喜欢她的朋友十几年了,至今还有联系,云洄之有追过来的勇气吗?
她愿意相信十几天的萍水相逢,能抵过十几年的情感吗?
答案很明显。
楚若游挂了电话。
云洄之一脸秋意,弯着脊背,盘膝坐在床上,揉了揉自己的手。
睡一觉就不疼了。
隔日她醒来,没有下床的力气,手也的确不疼了,但是那种让她不堪忍受的痛感还在作。
她在想,任予晗这两天什么时候会去楚若游家。
做邻居真好啊,近水楼台。
十几岁的楚若游,是怎样每天期待着出门时能碰见任予晗的呢。
她是怎样期盼,爱慕,伤感,又坚持下来。
就像现在的自己,住在人家隔壁,哪天早上要是不约而同地出门,电梯里都能笑成一朵花。
而楚若游总是镇定的。
楚若游的镇定会不会是因为她早经历过这种因偶遇而窃喜的阶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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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洲猫。
他妈的。
云洄之烦躁地扔开手机,一遍遍地说服自己。
在没有你出现,在你不知道之前,她们一直这样相处,既不越界,也不疏离。
你是那个意外闯进来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对别人的生活不满呢?
楚若游连跟你在一起都不愿意,难道还愿意为了你,放弃陪伴照顾她十几年的“朋友”吗?
“放弃”这个词就很恐怖,都不用楚若游拒绝,云洄之自己都受不了。
与之对应的,是“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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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怪6离,音乐震耳。
来夏城以后云洄之第一次进酒吧,比起蒹葭的清吧,这里热闹得像能把所有人的寂寞一口吞干净。
迈入就是一个世界。
须臾的享乐在这里才是真理。
云洄之没被灯红酒绿迷惑,径直找到要找的人。
放在平时她根本不会出来做好事,但今晚闲在家里多半会疯掉,就当出来逛逛。
“走,送你回去,你怎么喝这么多啊?酒量还行,还没趴下呢。”
闻子得意地笑起来,跟她说一起喝两杯。
云洄之对酒没瘾,对自己有清醒认识,“我这两天心情不好,一沾酒肯定得痛哭一场,还是不喝了。我不想哭,也没人哄我啊。”
哭的时候不会有人捧上手来接她的眼泪,仿佛她是个鲛人,落得都是值钱玩意。
她刚将闻子从卡座里捞出来,就现她不来也成,源源也赶了过来。
云洄之笑了,低头问:“你干什么,广撒网啊,总有一个人来接你是吧?”
闻子也怔住,实话实说:“我没指望你跟她有一个人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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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洲知道,不然楚若游犯不着跟她废话和纠缠。
但是她说楚若游拿她填补空缺也不是气话,某种程度上,的确如此。
楚若游喜欢她什么呢?
横冲直撞,一往无前,与任予晗截然不同的坚定和纯粹,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