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爷,您到底要我做什么?”她努力忍着情绪。
“晚上回来。”
谢承晋显然不是徐良,所以连兜圈子都省了。
命令般地留下几个字,然后便挂掉了电话。
宋韵气得浑身发抖。
但是偏偏她又无能为力。
当天下午,她便收到了工商短信,上面显示她注册的公司需要复审,一个月后才能开始运营。
宋韵咬了咬牙,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干的。
严格来说,她从谢氏离职后有一个月保密期,如果这段时间她携带资料进行盈利,追责起来就不是赔钱那么简单了。
涉及到商业欺诈,可是要坐牢的。
这是谢承晋的一个警告。
一个月。
等挨过这个月就行了。
只不过刚刚才以为自己逃离了那个男人,没想到眼下竟又要回去,这让她非常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呢?
是夜。
宋韵在夜风中等了近两个钟头。
等到门口响起车子的轰鸣,她这才睁开了被吹得有些迷糊地眼睛。
谢承晋从车上下来,入眼便看见了那在寒风中瑟缩成一团的瘦弱身影,眸光不由得压低了些。
“等了很久?”
看着蜷缩颤抖的女人,他声线稍显柔和。
“您贵人事忙,我等一晚上也就等了。”宋韵面无表情地站直了身子,蹲了这么久,腿有些麻。
听着话里的薄怒,谢承晋不怒反笑。
还以为这女人总是一副寡淡地语气,像个木头。
眼下倒还有些三年前的生气。
进了房门,谢承晋没再理会她,将她丢在客厅后,径直进了浴室。
宋韵知道自己不是来做客的。
跟三年来一样,她去衣柜里拿出浴袍和毛巾,然后将其认真摆放好,接着便候在一旁发愣。
等到谢承晋浑身蒸腾着热气出来的时候。
便看到她这么一副样子。
他忽然饶有兴致地开口:“生气了?”
宋韵回过神来,不等谢承晋发话,便很自觉地拿过毛巾,上前细细帮其擦拭着身上的水痕。
“不敢,倒是让您费心了。”
宋韵面色平静,仿佛擦拭的不是男人完美的躯体,而是一个冰冷的雕塑。
谢承晋刚刚升起的情绪瞬间被荡平,他死死盯着面前女人,然后一把攥住她地手腕。
“你就没有一点感情吗?还是说你眼里只有钱?”
宋韵被捏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