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唐钦,你怎么这么久才过来,你是不是想眼睁睁地看姐被晒融化掉啊!”梁溪月表情不满地瞪着唐钦道。
四五点的太阳还很辣,她一只手打着遮阳伞,另一只小手作扇,给自己扇着风,身体微倚在身旁那只亮银色大号拉杆箱上。
热裤短袖,大白腿在阳光照耀下白得反光。
一个假期过去,梁溪月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从语气上听来,走之前和唐钦的那份无形疏隔早消失不见,似乎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太阳。
翻了翻白眼,唐钦一边走过去帮她提上行李,一边回道:“你以为你是鼻涕虫么,说融就融?”
他不禁有些好奇,她回家究竟干了些什么,怎么感觉比之前更漂亮了?
“鼻涕虫?”梁溪月愣了一愣,追了上去,抓住唐钦的耳朵道:“你说谁是鼻涕虫!”
“姐…我错了…”
唐钦苦笑求饶----是了,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梁溪月这才和颜悦色地虎摸了下唐钦的脑袋,将他原本有条有理的碎整成了刺毛。
唐钦拉着箱子走在前面,梁溪月打着伞走在后边,过了一会儿,她张口问道:“唐钦,你要不要打伞?”
唐钦就摆了摆手,拒绝了她的好意,笑着道:“你打吧,我打的---”
说完他便伸手篮下一辆蓝色的的士。
“臭唐钦!等等我。”
梁溪月这才反应过来,嘀咕了一声后跟了过去。
…
回到家后,唐钦刚刚打开房门,梁溪月便迫不及待地跑进了客厅,左顾右盼了一阵子,将客厅里外、卧室厨房、甚至连带着厕所马桶都环顾了一圈,张开双手欢呼一声:“oh--yea1,我梁溪月又回来啦---哎?妈呢?”
如今这声妈梁溪月算是叫得越来越顺口了,回苏杭的这几个月,她虽然住在很大的房子里,但心却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里----相隔几百公里开外的湘阳这处普通居民房,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唐钦看了看钟,道:“他们今天上班,都有夜班呢。”
梁溪月事先并没有说好今天会回来,所以唐母跟唐大山两人都是不知情的,就连唐钦也不知道,临时接到她的电话才过去西站接的她。
“这样啊。”
梁溪月一屁股坐到沙上,习惯性地打开电视。
“对了,你…考的怎样?”梁溪月突然问道。她才想起来,这个时候,高考成绩应该早就出来了---都快开学了吧?
“考上了。”
“什么?”梁溪月错愕地看着唐钦,还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考上湘大了。”唐钦便说道。“5号正式开学。”
梁溪月不禁起身绕着唐钦瞧了一圈,一脸的不可思议:“天了,今年怎么回事,连你都能考上湘大……不过也对,多亏了姐帮你补习,你应该好好感谢我。”
“---”